言喻。
接着,又是一大把糯米扣了上来。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鹞子哥不断重复着,眼瞅着一小袋糯米已经见底,我胸口的青气倒是不再弥漫了,尸毒却全都聚在了伤口上,那里皮肉看着绿汪汪的,仿佛一捏就能挤出尸毒。
老白手贱,还真上来捏了一下,疼的我跳脚翻白眼,可伤口溢出的却只有血,没有尸毒。
“太毒了,这点糯米根本拔不出来,只怕得一大缸。”
鹞子哥额头见汗,按照他的说法,飞尸尸毒积蓄千年,本就毒的厉害,而这飞尸生前又是个草原人,那毒性更强三分。
因为,游牧民族以肉食为主,是肉,那就不可能脱脂。
有一种说法是,在人类所有的食物中,油脂最为污浊,尤其是尸油。
说起尸油,绝大多数人可能第一时间就会想到东南亚的邪术用的人油,实际上,猪油、羊油都算是尸油,只要一死,身上剥下的油脂,那就算是尸油,无论是人还是动物,一旦死去,其脂必浊!
以肉食为主,摄入油脂太多,体内毒性自然大,草原人一辈子吃肉,比种地的吃的要多,所以,同等条件下诞生的粽子僵尸,若论毒性,自然是草原的更胜三分。
这样的毒拔起来太难,鹞子哥冥思苦想半天,发了狠,反倒是去那飞尸附近寻找起来,对方的头颅被砸成稀巴烂,遍地是碎骨,他也不嫌埋汰,翻找半天,找到一颗獠牙,又用木棍将牙中的腐肉掏了出来,最后拿老吊爷的烈酒将尸牙冲洗了一下。
我还是头一次仔细观察粽子的牙,发现内部是空的,像是一个缩小版的漏斗。
鹞子哥说,只有粽子的牙能把尸毒吸出来。
可是,这事儿多埋汰?粽子牙只是个媒介,说到底还是用嘴,一口嘬进去,和咬了一口烂的清汤寡水的尸体没区别,恶心不说,危险性还极高。
“算了,还是我来吧!”
我没想到,最先自告奋勇站出来的就是老白,把我感动的一塌糊涂,结果他看了我一眼,紧随其后就提醒我不要忘了今天他为我做的事儿,日后他再被什么毒物咬了腚,我也得做到舍生忘死。随后,他按照鹞子哥说的,将獠牙一段刺入伤口,凑到另一端吸了一口,掉头便吐了起来……
他说,那味道有点辣。
辣不辣的我也不知道,这份情我是记下了,到最后,老白一张嘴都肿胀了起来,完全麻木了。
鹞子哥担心他失去知觉,不知深浅吞咽了尸毒,便顶替了他。
我伤口处的皮肉终于渐渐恢复正常。
其实,这不过就是些皮外伤罢了,最要命的就是尸毒,毒素拔掉,很快便生龙活虎,稍稍包扎了一下伤口,便起身去为七爷收尸……
我虽然是个礼官,可这种事儿还是头一回做,应承这事的时候说的干脆利落,可正当我把对方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