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道尖锐高亢的惨叫声撕裂了密林中的寂静。
老白瞳孔急剧收缩,惊骇欲绝的望着自己的双腿。
他的裤管不知何时被地上藤蔓的尖刺划破了,两条小腿密密麻麻全都是划出来的伤口,这些伤口已经有了溃烂之态,皮肉翻卷,正流淌出一些黑糊糊的液体,极其粘稠,乍一看犹如浆糊,根本不像是血,最为可怖渗人的是,他的皮肉表面竟然生出了成片的霉斑,如水果腐烂一般,绿油油的,上面还长着白毛。
这明显是中毒的症状,却不知是什么毒,竟然能让人的皮肉腐败长毛,最重要的是,老白从始至终对此毫无所觉!!
老白之前还和我们谈笑风生,如今眨眼片刻的功夫,身体便已经表现出了毒发不支的状态,他想挣扎起来,却浑身乏力,瘫在老树凸起的根瘤上,身体时不时的抽搐一下,青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自脖颈不断往脸上蔓延,唇齿间不停有白沫子涌出来,就连瞳孔都开始涣散了。
这就像一个得了肺癌的人,没去检查的时候,虽说也会感觉到胸痛气闷,但基本不会太当回事,整个人的精神状态还算不错,可一旦拿到了医生的鉴定书,情况就会急转直下,用不了多久,人便成了一个卧床不起的病秧子,究竟是不是疾病摧毁了他不太好说,但可以肯定一点是,当人内心里的恐惧被完全释放出来时,便如江河决堤,形成一道足以打垮一切的铁流,任何人都无法与之对抗。
我心知若是再不做点什么,老白恐怕都要被活活吓死了,当即扑上前去,两手捧起他的头颅,不停的摇晃:“嘿,你特么还没有死呢,振作点,我师父在这呢,你慌个什么?”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鼓励了他,还是他想起了我师父的本事,抽搐的症状渐渐平缓,原本涣散的视线也稍稍集中了一些,不过人依旧还是很虚弱,我扶着他能感觉到他身上的骨头犹如被抽走了一样,现在就剩下了一团软趴趴的皮囊。
“戒备!”
我师父低喝一声,让无双和李老头在外围戒备着,同时飞快蹲下身子来,让张歆雅撑着手电筒照着老白的腿,随后他直接探出手指去触碰老白伤口的那些霉斑,我有心想提醒他一下,让他稍稍注意一些,他一抬手,示意我不要说话,用食指在伤口蘸了一点污血。
怪异的一幕出现了,那污血落到我师父食指上后,竟像是墨水倒入水中一样,飞快渗入皮下,并极快的扩散了起来,一根手指转眼变得漆黑。
我师父闷哼一声,手指一震,上面“滋滋”冒出了白烟,那白烟气味难闻,散发着类似于点燃头发的味道,刚刚深入他皮肉里的毒血转眼就被逼了出来,从他指尖坠落。
这一手太惊人了,原本我们被这种不认识的奇毒弄的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