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要不是为了不让邹父邹母察觉到不对劲,不让邹父邹母担心,以她的气性,好一阵都不会和他说话。
同时也明白了自己女人为什么丢伞了。一是有气堵在心头难受,需要发泄;二是两人如果一个打伞,一个不打伞,一湿一干的回家怕邹父邹母发现端倪,从而担心。
毕竟两人没有结婚的,毕竟邹父邹母在羊城的一切吃穿用度都是用他的,大长腿不想让自己父母难堪。
想到这,老男人心思麻麻地进了主卧淋浴间。
洗澡倒是很快,出来的时候大长腿还在洗。
去了一趟厨房,准备好了菜式的邹父见他们回来了,已然开始下锅炒菜了。
林义溜达进去,跟邹父说了一些家长里短,末了想到大长腿曾在租房说想要吃黄鳝,也不知道那是气话,还是怎么着。
但还是说:“叔,你炒慢点,我去买点黄鳝回来。”
邹父下意识看了眼烤鱼,却笑着说好。
傍晚的菜市场人很多,但菜却不怎么如人意了。
逛了半圈,发现以往那些卖黄鳝的都收摊了。
不死心,继续逛。
又没找到。
还是不死心,逛!
还好,还好开头崩却结局不坏,老天不负有心人,硬是让林义在边缘角落里找到了一老汉。
老汉面前杵着一个大的红色塑料桶,里面的黄鳝已不多,零零总总大概就两斤多的样子。
而且个头也不大,目测一番,最大的个头都只有小指大,小的比筷子粗不了多少。
见他犹豫,老汉也不张罗着好话,非常直接地告诉他:都是田里弄上来的新鲜野货,但也都是别个挑剩下了的,要买就买,不买就别挡前面。
得,还挺有个性,林义心里腹诽一句,琢磨着也就这一家有黄鳝卖了,楞是硬气不起来。
于是没得说,大手一挥,买,我全买。
黄鳝是买回去了,可苦了邹父邹母了,个小、条数多,切头去尾破肚抽骨的工作非常繁琐。
林义又不会弄,只能在一旁慢慢地抠,美其名曰做事,还不如说是陪聊。
好在大长腿是个手脚麻利的,洗完澡洗完两人的脏衣服后,也是加入了进来。
晚上七点过,四人上了桌,面前有六个硬菜一个汤,还有一瓶红酒和一瓶茅台。
大长腿给她自个儿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