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少丞巧用如簧之舌,以晓之以理动之以容的方式展开游说,以你们昔日间的情谊,或许可以成功。此策代价最小但难度最大,成功率方面不足一成,故不建议。”
齐誉没有插言,只是在那里默默静听。
这三策他之前都曾想过,但全觉不妥。
上策过于狠毒且没有底线,自己若真那样做了,岂不是和段子成之流无异?中策虽然属于君子对弈,但会掀起政坛风波继而有伤国体,同样也不可取。
似乎也只有尝试下策了。
于是,齐誉作出表态。
“我想,先和陆大人聊聊,若不成再考虑其他。”
“此法代价虽小,但成功率太低,一旦失败就会因为打草惊蛇而陷入被动。除非,你能取得苏皇太后的支持,否则,难以形成压倒性的说服力。”
齐誉轻叹一声,道:“陆博轩昔日于我有恩,即使我不做报答也不能去陷害他,此乃为人准则不容有失。而中计有伤国体,与我主政的初衷完全相悖,所以也不能做,如此一来,只有行此下策了。至于苏皇太后那边,我会尽量周旋,尽可能取一个有利结果。”
见他面色坚决,钟义没有再劝,而是掏出一本花名册道:“此册上所记录的,都是陆博轩近年来经营的势力,其中哪些人需拉、哪些人要防,贤侄可参考明细。”
齐誉大喜,接过来后道:“有此册在手,我就不怕浑着水过河了。呵呵,多谢钟老首辅相助,誉感激不尽。”
钟义无所谓地摆摆手道:“谢就不必了,老朽只希望贤侄在日后多帮帮殷家,不让他们虎落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