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说得还是不够明白:“我一直认为当初我们是和平分手,所以偶尔正常接触,我也觉得没什么。
贺原,你别逼我烦你。”
她冷淡不耐的语气,教贺原一刹滞顿。
苏答顺势一挣,将手腕从他掌中挣脱出来。
一刻也没多留,她转身快步朝外走。
刚到门边,响起敲门声。
随即入内的徐霖手里拎着三层木制食盒,包装得格外精美。
和往外走的苏答迎面相对,徐霖不由愣了一下,“苏小姐……?”
苏答瞥了眼他手里的东西,猜到贺原许是特意给她订了什么,有那么一瞬间停顿。
但她还是没有留下,也没关心贺原到底给她准备了什么,点点头,越过徐霖径自走出去。
她走得快,背影转瞬远去在楼梯拐角。
徐霖朝后张望两眼,站在门边突然不知该进还是退。
最后只能硬着头皮走到桌边,徐霖将食盒呈上桌,声音因小心变得低沉:“贺总。”
贺原坐姿有些僵硬,视线在食盒上停留片刻,冷凝的语气听不出情绪:“出去。”
不敢多说,徐霖马上颔首离去,将门掩上。
茶室内寂静无声,桌上几盏杯空了,剩余的一点点茶也已转凉,香气消散在空气中。
转头看向窗外,赤黄的夕阳朝地平线压下,天马上就要黑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迎来新的黎明。
贺原在茶室里静坐好久,沉默地将食盒打开。
小巧精致的寿司在盒内有序排列,他随手拿起一块,沾了沾酱料格里的芥末,送入口中。
呛人又刺鼻的芥末味直冲脑门,他拧着眉一口一口细细咀嚼,直至吞咽。
这味道丝毫没有缓冲余地,刺激得甚至有些残忍。
贺原被呛得额头沁出细微薄汗,有点痛,嘴,喉咙,耳朵,喉管,或是胃,具体哪里痛说不上来。
这一股感觉,幽幽的,余韵格外绵长。
苏答匆匆赶到医院,找到裴颂时,他正在输液大厅里挂水,左手手腕,还有胳膊,擦伤了三处,都贴着白色的纱布,其它地方倒还好。
来前苏答在途中给他打包了一份晚餐,都是很清淡的东西,裴颂一看满袋子汤汤水水,露出苦笑:“我只是擦伤啊,妹妹,能咀嚼,牙没问题。”
生病了就要吃清淡的,苏答跟在蒋奉林身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