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这个观念根深蒂固,轻易不动摇:“你在挂水呢,就得喝点汤补补。”
裴颂拗不过她,认命地单手用起餐来。
苏答见他不方便,想帮忙,被裴颂拒绝:“可别,一个小擦伤而已,被你弄得像是我半身不遂了。”
苏答让他别瞎说,不过还是收回手。
裴颂吃着,随口问:“你从哪来的?”
苏答面上闪过犹豫,没立刻回答,过了会才说:“和一个认识的人在一块,接到你电话就过来了。”
“贺原?”
裴颂试探地猜测。
见她不说话,一脸了然,知道自己猜对了,又问,“他就是你的情伤对象?”
上次见面他就觉得他们之间气氛不对。
苏答否认:“别胡说。”
裴颂喝了口汤,慢条斯理地笑:“你还记得那次我们在萨拉广场么。”
那时他们散步聊天,在听到自由演奏家弹的某一首曲子时,苏答下意识就停住脚步。
他告诉她说:“这首曲子有个别名,叫《情伤神曲》。
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每个经过这里,听到这首曲子停下的人,心里都有一段情伤。”
她当然嗤之以鼻,死活不承认。
当下,裴颂又好奇地问:“你把他一个人扔下了?”
苏答不是很想聊这个话题。
走前她放了通狠话,来的路上没觉得怎么,一心赶着探望伤患。
这会儿坐在这,听裴颂说了这么几句,不知怎么忽然想到贺原,想到那张在她挣脱桎梏时一瞬间黯下来的脸。
敷衍地搪塞几句,苏答转移话题。
裴颂见她不想聊,也没再继续说。
吊完水已是八点半,裴颂没什么大事,先送苏答回去,然后才回住所。
第二天一早,半点伤患模样都没有,精神奕奕地问她打算什么时候约吃饭。
苏答正好没事,择日不如撞日,打电话给佟贝贝一问,她也闲着,索性当场定下。
约的是晚饭,裴颂提早过来,三点多就开车到楼下,接她去买食材。
佟贝贝懒骨头一枚,根本不愿意动弹,收拾好,见他们已经出发去生鲜超市,乐得自在:“那正好,我直接去你房间,就不去超市了,省得跑两趟。”
还美其名曰:“给你们创造独处空间,贴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