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跑,也会叫他“哥哥”。
他从来都是冷眼,次数多了,她慢慢避开他,加上年岁渐长,自然而然划开沟壑。
蒋诚铎比任何人都厌恶她,却也比任何人都关注她。
他亲眼看着她一点一点长起来,身量拔高,从黑黢黢的变得白润,一天比一天水灵。
她和蒋沁斗智斗勇从来不落下风,在蒋奉林跟前又是温暖贴心的小棉袄,有时被老爷子罚,闷闷不乐都是生动的,后来逐渐沉稳,在学校里受了气,低落难言,也开始学会忍着自己消化。
他见过她全部的喜怒哀乐。
甚至连她初潮那时,蒋奉林不在家,她痛得关在房间里连饭都不吃,也是他悄悄让家里的阿姨去买了止痛药给她。
他厌恶她,憎恨她,可却在这样一年一年的注视下,一种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感情悄然滋长。
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让他时时痛苦又深陷阴霾。
“你松手,松开!”
苏答不遗余力地挣扎。
在这样的场合,他不敢真的对她做什么,闹大了,丢的是整个蒋家的脸面。
蒋诚铎知道她有恃无恐,但他恨。
凭什么,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这样痛苦?
“你以为你又是什么货色?”
蒋诚铎阴沉地看着她,恶意汹涌,侵袭了眼眸,“你妈是怎么生下你的,你知道吗?”
苏答怔了一下。
“她受我们蒋家资助,却跟我爸滚到一起,你以为你是怎么来的?”
蒋诚铎眼里有疯狂之色,“恶心吗?
我们,不是名义上的兄妹,你身上流着跟我一样的血,怎么样,是不是更恶心了?”
“我根本没把你当妹妹,苏答,恶不恶心?”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同惊雷一样,尤其是前半段,在苏答耳边炸完,又在她脑海里炸开。
“你胡说!”
她下意识否认,仓惶得推拒他。
蒋诚铎看她露出这幅惊慌无措的懵然模样,心里突然一阵痛快。
“林叔叔说……”
“他说什么?
你以为我小叔是什么好东西?”
蒋诚铎将她死死摁在桌边,强迫她听清楚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我爸搞过的女人,他也有兴趣,私下照拂了你妈多少次回,估计搞在一起的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