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还是模糊的。
只依稀能够看见男人穿着白色衬衣,优越的肩颈线条,随着他此时的动作而微皱的下摆。
不论他在干嘛,都仿佛自带贵气。
哪怕此时的他正贤惠的在试水温。
袖子往上卷了两截,手腕上那只黑色的伯爵表她有印象。
靠表识人的宋枳手撑着座椅,艰难起身:“你怎么来了?”
话说出口,声音沙哑的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江言舟看到她醒了,把手里的水杯和感冒药一块拿过来:“把药吃了。”
宋枳似乎没有听到他口中的话,此时完全沉浸在自己声音变的沙哑难听的悲伤中。
发出痛苦三连问:“呜呜呜我的声音怎么变的这么难听了,我以后是不是唱不了歌了,我的粉丝会不会因此全部离我而去。”
江言舟觉得她是在杞人忧天。
他听过她的歌。
当初她的组合发行第一张专辑,一共才卖了几千张。
出道即糊,没少被嘲讽。
原本公司打着国内最hot的女团送她们出道,结果首张专辑的成绩差的如此出乎意料。
网上几乎全是冷言冷语的。
后来一天的时间,专辑销量爆涨了三个零。
还全部都是同一个匿名号买的。
宋枳part少,只有几句歌词。
江言舟把那几句反复听了好几遍,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没人买。
后来她们陆陆续续的又推出了好几张专辑,绝大数的销量几乎都是江言舟贡献的。
售卖专辑的那点钱被公司高层瓜分以后,到她们这儿就只剩下一成了。
并且还得分成六份。
宋枳拿着这笔分红高兴的请江言舟吃了顿好的。
却不知道羊毛出在羊身上。
宋枳在唱歌方面的确没什么天赋,唱歌像在念书,一字一句的,毫无感情。
江言舟拿着体温计过来,宋枳正抱着粉丝送的卡通抱枕独自难过。
脸颊旁还有睡觉压出的痕迹,因为高烧而发红的耳朵。
“普通感冒引起的喉咙干涩,病好了就会恢复的,你别担心。”
他把体温计递给她,“测下多少度。”
宋枳没接,反而狐疑的看着他:“你是怎么来的?”
“坐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