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上锦下班回来顺路带了一份草莓提拉米苏给言逸。
今早走的时候小兔子还在昏睡,陆上锦没舍得叫醒他,只悄悄吻过他的额头和嘴唇,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他伸手就能够得到的地方。
以往听到自己的脚步声,言逸就会跑下来到玄关等他,兴奋地抱着自己的腰说欢迎回来。
陆上锦看了看空荡的几个房间,保姆在厨房里忙碌,拉开门边擦手边回答“言言在卧室里一天都没出来。”
陆上锦脸上的笑意淡了些,没心思换衣服,匆匆上楼,敲了敲紧闭的卧室门。
里面传来椅子移动的声响,但没人回答。
陆上锦又敲了敲,焦躁地挽起衬衫袖口:“言言,怎么把门锁了?出来吃饭。”
隔着卧室门,言逸的声音怏怏的:“你自己吃吧,我不饿。”
一听就知道又在闹脾气。
陆上锦找了个回形针掰直,捅进锁眼里一掰,轻推开卧室门走进去。
言逸窝在穿衣镜边坐着,默默低着头,听见门开的响声,皱眉回头:“我说了不饿,你怎么又随便进我房间。”
陆上锦锁了门,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书架上,不由分说把言逸从椅子上抱起来,坐到床边,让他坐在自己大腿上。
“又发脾气。”陆上锦低头亲他的耳朵,“照镜子心情还不好吗,长得多可爱的小o。”
言逸靠在他怀里不说话,不耐地把小兔耳朵甩开,不给他亲。
陆上锦温声哄了好一阵子,言逸才轻描淡写地问:“你凭什么不标记我?”
如果alpha在和ega做爱之后没有留下标记,说明这个alpha并不想负责任,不想与ega产生情感上的牵挂和联系,不想被标记限制自由,不想与ega组建家庭。
类似的问话陆上锦还记得,言逸二十四岁的时候被清洗了标记,从那以后,他只有在偶尔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才会请求自己再次标记他。
陆上锦现在才明白,这是言逸当时最渴望的事。
如果他能早点知道在言逸心里,标记的分量占得那么重,他会标记言逸的,就算因此要花费更多的精力去保护他。
现在言逸得到了一次从童年重新经历成长的机会,他应该有凭心做出选择的机会。
言逸应该有权利决定爱和离开,而不是被高阶依赖性驱使着变成alpha的附庸品和私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