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太监,沾了血的手抬起来,用力掐住了对方的脖子。
“殿、殿下”
“今日之事,你若是敢说出去,”祝云瑄紧咬着牙根,一字一顿道,“我最恨的就是背主的下人,你最好给我记清楚了。”
“奴婢不敢咳,奴婢真的不敢咳”
当年祝云瑄一母同胞的亲兄长、废太子祝云璟因被贴身内官出卖而身陷囹圄被赐死,启祥殿谁人不知祝云瑄最忌讳的便是这个。
半晌之后,祝云瑄闭了闭眼睛,终是松开了手。
高安抹掉眼泪,爬起身将祝云瑄扶进内殿安置,又去外头叫人打了热水来,没有假手他人,他自个将水提进内殿,倒进浴桶里,伺候祝云瑄沐浴。
看着祝云瑄身上斑驳的痕迹,高安再次低声呜咽了起来:“殿下,您是嫡皇子,何必如此”
祝云瑄靠在浴桶里,闭起眼睛,眉宇却不得舒展。
何必如此、何必如此从一开始他便知道,与梁祯交易等同与虎谋皮,可他没有别的选择,他已经走上了这条路,便只能一直走下去,再回不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