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忙脚乱,才要将门撬开,门便被“砰”一声踹开。
卫澧拎着赵羲姮的领子,满脸煞气地从里间出来。
侍女临走时候未曾关门,冷风飕飕从外头窜进来,赵羲姮冻得浑身一哆嗦,这次眼泪不是装的,是真情实感流出来的。
太冷了。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卫澧如今恨不得掐死她。
“主公,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呜呜呜。”她哭得极为可怜,但配着黢黑的小脸,怎么也让人觉不出梨花带雨的美感。
心里已经把卫澧鞭尸千万遍。
要不是这畜生半夜睡不着叫她起来熄炉子,事情哪儿用得着变成这样?
合着外头那些有经验的婢女都是摆设,还用性命威胁她,呸!
卫澧掐了一把她的脸。
郡守与郡守夫人所居之处并不远,两人正在酣睡之中,听人禀报卫澧住处似是走水了,他们连忙披了衣裳一路跑过来,连发髻都是散乱的。
郡守连忙将手里捧着的衣衫递给卫澧披上。
郡守夫人外头披着件大氅,怀里又抱了件,紫黑色的动物皮毛,油光水滑,看起来价值不菲,又似乎很温暖,穿着单薄亵衣的赵羲姮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这东西,晋阳似乎没有。
她上前,要将这件东西披在赵羲姮肩上,“走前匆忙,臣妇带了自己的,小夫人别嫌弃。”郡守夫人说话格外一字一字咬得清楚,之前赵羲姮便发觉了。
半路却被卫澧抬手挡住,他披着件大氅,冷冷看向郡守夫人,“她不冷,不需要。”
赵羲姮原本闪闪发亮充满期待的眼睛一瞬间暗下去,卫澧真他妈是个畜生!
“做错了事还有脸要貂儿?光着冻死你算了。”卫澧又补上一句。
郡守夫人也犹豫了,目光在赵羲姮与卫澧之间飘忽,小夫人年纪小,恐是受不了冻,这平洲的天儿这么冷,主公也太过狠心了。
郡守扯了扯她的衣襟,摇摇头,让她不要得罪卫澧。
“还有,谁是小夫人?”卫澧脑袋反应过来,歪着头阴恻恻问。
郡守夫人有些慌,连忙跪下要解释,“这,请主公赎罪,臣妇愚昧无知……”
“属下与内子愚蠢无知,不通晓主公心意,自作主张,请主公给我二人一将功补过的机会。”
郡守自觉是个男人,哪能让自己媳妇一个人扛,于是和夫人并肩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