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能看出年轻时候的风姿。
她将目光转到年轻那位的身上,呼吸更是一滞。
“得此麒麟儿,譬若芝兰玉树立庭阶。”
这是当年赵星列初见谢青郁时对他的评价,于是欣然将他定为自己女婿人选,可见谢青郁的优秀。
谢青郁十三岁摘得探花郎,打马游街万人空巷的场景小桃不曾见过,但如今一见他,是当得起先帝如此盛赞的。
他此时一身简单青衫,往书案处朗朗一站,小桃说不出话来,也想不出该如何形容评价这位郎君。
心中只冒出四个字,“人间绝色。”
越看谢青郁,小桃便越悲从中来,只是一个劲儿的哭,心想,若是先帝还在,她们殿下要嫁的便是这位郎君了,不说比那年迈的高句丽王了,便是比卫澧那等庸俗骄奢,暴虐跋扈之徒都要强上千万倍。
小桃哭的喘不上气,谢青郁半蹲下,将自己的帕子递给她,不疾不徐道,“你今日先歇息,有话明日再说便是。”
小桃这样子,大概今晚都调整不好情绪,想必也说不出什么来。
人被待下去安顿,谢青郁眉宇间才显出淡淡的忧色,“阿耶,当今的行事,与先帝大相径庭。”
顺和帝从毁坏他与阿妉的婚约,将她送往高句丽和亲开始,他便不觉得这位皇帝在,是什么幸事。
连高句丽那样的小国都要再三退让,国土溃丧,也不过早晚之事。
他又深深痛恨自己,连多年约定的未婚妻,都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远嫁。
谢家主拍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哀叹的意味明显,“讼介,谢家上下还有三百口人,他们的性命将来都压在你的肩上。”讼介是谢青郁的字。
谢青郁垂下袖中的手微微缩紧,颈上青筋微微凸显,闭了闭眸缓和半刻,又是光风霁月的谢郎君。
卫澧这一觉睡到了下晌,赵羲姮躺的身体都已经软麻了。看他睁眼,赶紧从炕上爬起来。
“主公主公别睡了,继续睡的话晚上就睡不着了。”她生怕卫澧继续闭上眼睛,于是在他耳边道。
卫澧还是倦倦的,连日奔波,他不累就怪了。
“赵羲姮,你吵死了。”他拉住赵羲姮的手腕嫌弃道。
“主公你跟我说话了,是不是不生气了?”赵羲姮趁热打铁,趴过去继续闹他。
卫澧哼了一声,扭过头去没搭理她。
赵羲姮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