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他是个眼睛里见不得钱的人,闹腾得可厉害了。”陶兴正回答:“你可以去村里了解一下,就前年,他挨家挨户的走了一圈,让大伙儿谁也别签协议,说是只要大家一条心,政府肯定得让步,到时候补偿款至少要在原有基础上翻一番。”
虎平涛不禁笑了:“他还挺有想法的。”
“他有个屁的想法。那都是毫无根据的空想!”陶兴正冲着地上啐了口唾沫:“开发商给的是四千,他张口就要两万,被村长骂了以后才改口要八千。人家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谁会答应他的条件?郑千山不死心,带着几个不懂事的老婆娘找开发商闹,结果人家直接告诉他:就四千块一平米,这价钱爱要不要,不要拉倒。”
“我们是真的愿意接受拆迁补偿条件。警察同志你是没见过以前我们住的那些屋子,好几十年了,又破又旧,而且都是自建房,随便有个风吹草动的,那房子摇晃得厉害,说不定那天突然塌了,全家人都得压在里面。现在开发商愿意接手,有新房,还有补偿款,这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啊!尼玛的郑千山他贪心不足蛇吞象,有了香蕉还想着要苹果……后来村长召开大伙儿开会,把各种情况摆明,除了郑千山,其他人都签了拆迁协议。”
“当时郑千山嚷嚷着说他打死也不会签。开发商的代表也火了,就在图纸上画了圈,说不动他家的房子,全村拆迁,单独把郑千山的那间破瓦房隔出来,他爱怎么住就怎么住。”
“郑千山当时就傻眼了,只能认输,老老实实签字。”
说到这里,陶兴正抬起头:“有点儿渴了,能给我点儿水吗?”
虎平涛起身给他倒了杯水,陶兴正接过一饮而尽,他用衣服袖子擦了擦嘴角:“王庆国和杨达富肯定没跟你们说过这些事。”
虎平涛有些好奇:“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我跟他们不一样。”陶兴正放下空纸杯,神情有些落寞:“零三年的时候,我因为聚众赌博进过局子,拘留十五天。我知道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可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我儿子念书挺厉害的,高中毕业考上一本。他脑子灵活,想法也多,他到学校报名注册,然后当兵入伍,可到当地的征兵办公室告诉他,政审不过关。”
虎平涛叹了口气:“你有过拘留记录,又是直系亲属……赌博,害人害己啊!”
陶兴正的眼圈有些泛红:“那次被抓,就是因为郑千山。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