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是他约的,还有外村的两个人,玩锄大地。那天运气好,我和老郑两个人都赢了,加在一块儿有一千多。外村的那俩人有一个心里觉得下不去,就去派出所举报,说我们设局骗他的钱。”
虎平涛连连摇头:“怎么还有这种人?脑子有病吧!”
“是啊!那家伙就是个傻子。”陶兴正满脸都是懊恼:“自己输了就输了,偏偏跑到派出所把所有人都坑进去。他以为警察能帮他把钱要回来,结果连他自己也进了看守所。”
“所以你恨上了郑千山?”虎平涛问。
陶兴正缓缓点头:“如果不是他,我儿子大学毕业以后肯定能有份好工作,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企业里当文员,每天很晚才回家。”
虽然这些事情与案情本身几乎没有关联,虎平涛仍然耐心地问:“王庆国和杨达富他们俩与郑千山关系怎么样?”
陶兴正沉默了几秒钟,叹道:“王庆国是个老实人,只是没有张立根那么老实……九八年的时候,郑千山约着他去了一趟昭城,说是买苹果,卖到别的地方赚差价。昭城苹果名气很大,郑千山说他在当地有个亲戚,苹果价钱便宜,每人凑个五千块钱,加起来就是一万块,差不多连买果子加租车的钱都够了。王庆国被说的有些心动,就跟着他去了。”
有了之前的经验,虎平涛大体猜到了结局:“王庆国被骗了?”
陶兴正点了下头:“郑千山的确带着老王去了果园,也买了苹果,还租了一辆大卡车。老王后来告诉我,那个所谓的亲戚招待吃饭,灌了他很多酒,当时晕乎乎的,就没看着果子装车。等到第二天,郑千山让他带着司机,把果子运往豫西,他自己说是家里有事要先回去。王庆国觉得反正已经买了苹果,运输什么的都安排好了,只要把果子运过去就能收钱,也没多想,于是答应了。”
“等到了豫西,下货,老王才发现被坑了————除了表面上的那一层是好苹果,下面的全是歪瓜劣枣。小的、烂的、生果……总之那些果子根本没人要,老王在那边降价到一毛钱一斤也卖不出去。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全部扔垃圾堆。他自己还得倒贴运费。如果不是给家里打电话汇款过去,就只能在豫西要饭。”
“后来才知道,经营果园那人根本不是郑千山的亲戚,经营不善,当年的果子根本没人要。郑千山跟人家谈好,七分钱一斤的收购价。经营果园那人觉得多少能收回点儿成本,于是答应了,两人设计一个圈套,让王庆国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