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时候买一袋盐,去菜市场捡人家不要的菜叶,拿回来把烂的地方摘掉,洗洗干净,撕成小块腌上,下馒头吃。”
“渴了,就喝自来水。”
“就这样,我好不容易攒下两万多块钱。这在当时是一笔巨款,别说是在村里盖房子,就算在城里直接买一套也够了。”
“郑千山是个烂良心的……那年我回家,在村口遇到他。这人呐,在外面漂泊时间久了,就想家,就会觉得认识的人,尤其是老乡特别亲切。郑千山在村里名声不好,二流子,赌博,勾引寡妇……可那时候我没往那方面想,他问什么我就说什么。”
虎平涛暗自叹息:“你告诉他,准备盖新房?”
“我说我要娶媳妇。”张立根低着头,肩膀耸动着,低声抽泣:“我……我是个男人,我没有辜负玉仙,我说要攒钱娶她,就真正是……呜呜……就真正是凭自己的本事赚了一大笔钱……我……我要拿钱盖房子……呜,而且是村里最好,最大的房子。我要让她风风光光的嫁过来,让所有女人都羡慕。”
“从广州出发的时候,我就打了个电话给玉仙,告诉她我回来的大概时间。其实我在电话里撒了个慌,把到家的时间拖后了两天。”
作为过来人,虎平涛对此颇为理解,同情地问:“你想给她个惊喜?”
张立根用衣服袖子抹掉眼泪,抬起头,倔强又痛苦地说:“玉仙他爹瞧不起我,我要给玉仙争块儿脸面。让她爹好好看看,我张立根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是个真正的汉子。”
这话自我夸大的成分高于现实。虎平涛抽了抽嘴角,没有搭腔,心中甚至有些腹诽————张立根这家伙看来是个明理的,可早干嘛去了?口号喊得震天响,到头来还不是落魄潦倒,嘴上说得好听,实际上就是个没有动手能力的废物。
“郑千山说很多年没见了,要请我吃饭。”张立根继续道:“我抹不下面子,就跟着去了。那天刚好是赶集,他和几个人约着喝酒。我跟他们一起吃饭,听着郑千山和那两个人一直吹各种玩钱打牌的事情。他们甚至拿出一副扑克牌,在饭桌上就赌。”
“一副牌背着在桌上摆开,每人各抽一张,比谁的点儿大谁就赢。九点最大,穿衣裳(jqk)的算半点,比a还小。抽一次压十块钱,赢三次的就给饭钱。”
“我看着他们玩挺有意思,觉得十块钱一注不算大,再加上郑千山在旁边撺掇,就一块儿玩了。”
“那天我赢了五十块,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