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起来,跟着鞭炮一块儿点火,这边炸,那边响,搞得比过年还热闹。”
“村里开席,讲究的是随来随吃。可大家伙都搬了新房,家家都一样,流水席就没意思了。也不知道究竟是谁起的头,去商场里订了很多礼盒,每家送一个。刚开始的时候礼物还只是水果和糕点,后来就变成了烟酒,而且档次越来越高。”
虎平涛听得直摇头:“就为了显摆?觉得口袋里有钱?”
廖秋叹了口气:“老话说得好,人狂有祸啊!小冲村的村民这种搞法,很快引起了外人的注意。”
“全村搬迁后的第三天,小区附近的很多空房被租了,开起了茶室和麻将馆。”
“人家直接盯上了他们口袋里的钞票。虽然咱们国家法律没有禁止打麻将,可谁都明白打麻将肯定有输赢。如果换了我是麻将馆的经营者,肯定高兴附近有人每天都来光顾生意啊!”
“麻将馆和茶室收益来源于每个场次的抽成。这在某种程度上算是合法经营。可如果被有心人盯上,那就不一样了。”
这话虎平涛一听就明白了:“廖哥,你是说,当时小冲村那边有人经营地下赌场?”
廖秋点点头:“主要是推牌九和捞腌菜。底注都是一百,一个晚上输赢就在好几万,多的时候十几万。有时候想想,我觉得这帮人真的很混,那可是零六年啊!你用这些钱随便做点儿什么不香吗?只要愿意投资,基本上都能赚钱。可那些村民宁愿把钱扔在赌桌上,也没人愿意做点儿什么。”
“赌博肯定是要瞒着警察的。白天不玩,晚上才像夜猫子那样悄悄溜出来。当时派出所的警力不足,也不像现在这样能招聘辅警。辖区面积大,不可能把所有注意力集中在某个地方,所以小冲村那边的问题被忽略了……直到后来,闹出了人命。”
说着,廖秋指了一下摆在桌上的卷宗:“往下数第四份。一家三口,当爹的是个老实人,偏偏他老婆喜欢打麻将,平时在村子里名声也不好,招惹是非,据说还跟好几个男的有染……虽然是风言风语,但村里的人平时不会乱嚼舌头,尤其是涉及男女方面。”
“那女的经常出入地下赌场,据说还与看场子俩男的搞在一块儿。后来她推牌九输了二十几万,想要翻本,就瞒着她丈夫,把家里的房本偷出来,抵押给高利贷,借了一笔款子。”
“她那天晚上玩的是一把定输赢,还专门为此切了一根手指。这是以前黑道上的规矩:无论摇骰子、牌九、梭哈还是扎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