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季清宁,门被关上后,她就小心翼翼的抱着被子下了床,生怕温玹像扔东平郡王似的把她也丢出门外去。
她抱着被子坐到小榻上,早知道最后床保不住,她干嘛不忍了,挣扎了一通,脑袋磕疼了不说,还把温玹惹毛,叫人看了笑话去。
睡小榻就小榻吧,这小榻也挺宽了,没道理温玹比她高大都睡了,睡不下她一个小身板。
季清宁想的很好,但她低估了自己睡觉的野蛮程度。
一个翻身,连人带被子就滚下了榻。
温玹正宽衣,听到动静回头,就看到季清宁烦躁的扒拉被子,揉后脑勺,他嘴不自主的抽了两下。
脱衣服的时候摔下来一回,等他刚要睡着,季清宁又滚下地了。
期间还把他吵醒了一回。
温玹,“……。”
季清宁,“……。”
季清宁坐在地上,已经认命了。
她知道自己睡觉比较野,但还没有野到这种程度啊,她觉得这睡觉翻来覆去的毛病是原主留下的本能。
她回头看着紫檀木雕花大床,她现在只想把温玹拖到小榻上,她好睡回床上去。
但她那点力气,别说搬动温玹了,就是把人拽下床她都办不到,只能认命的搬了椅子来小榻边挡着。
季清宁想着这样应该能安寝了,温玹也是这么想的。
但他们都低估了季清宁的本事,她连人带被子把椅子挤开,然后成功掉下床。
温玹困急了,也没管季清宁,等他早上醒来的时候,季清宁在小榻边打的地铺,睡的特别香。
难怪拼了命,甚至不惜给他下迷药也要睡床了,这要多从小榻上摔下来几次,脑袋都得摔傻。
看着季清宁睡的香,温玹的脸色格外的臭。
他不会承认自己是羡慕了。
他用脚踢了踢季清宁的脚,虽然只用了一分力气,但一般人也该被踢醒过来了,但季清宁只把脚缩了回去,一点要醒的迹象都没有。
温玹觉得他就是这会儿把季清宁丢出门外去,季清宁都不会察觉。
打地铺都能睡的这么沉,煜国公府的高床软枕他却死活也睡不着,非得跑书院来睡,现在更叫他郁闷的是,助他安睡的还不是书院,是眼前这个打地铺的人。
这人是有什么过人之处竟然能影响他的睡眠?
他非要把这事弄清楚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