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玹训练完回来,季清宁已经把被子叠好了,坐在小榻上揉肩膀。
睡惯了软床,小院和温玹的床虽然没那么软,但绝不硬,哪像这地面,硬邦邦的,睡的人骨头都酸了。
小厮来帮温玹准备热水沐浴,季清宁没有留下看人洗澡的癖好,差不多吃早饭的时辰了,她就去食堂吃早饭。
等她吃完回来,温玹还没洗完。
季清宁想退回去,但想着以后这样的时候还多着呢,她总不能每次都避开,便又回了学舍。
刚坐下,东平郡王就过来了,问她道,“我们什么时候去兴国公府?”
“现在,”季清宁回道。
正中东平郡王下怀。
作为学渣,但凡有逃课的机会,是一定不会错过的。
要是季清宁中午再去,他都准备说服她几句,没想到两人想一块儿去了。
季清宁说现在,但人坐着没动,东平郡王就那么看着她,“不是现在就走吗?”
“我东西没拿,”季清宁道。
她银针在包袱里。
包袱在屏风后的柜子里。
虽然不一定需要,但带上以防万一。
东平郡王听得嘴角抽抽,没拿就赶紧拿啊,坐在那里,东西也不会飞到他手里,他道,“你不是让我帮你拿吧?”
季清宁黑线,瞥了眼屏风道,“等他洗澡完,我再拿。”
东平郡王还以为认了季清宁,季清宁就把他当跟班使唤了,他道,“你的东西放浴桶里的?”
季清宁看东平郡王就跟看傻子似的了,“可能吗?”
“那你不去拿,他洗他的澡,你拿你的东西,有妨碍吗?”东平郡王道。
都是大男人,一起泡澡甚至互相搓澡都不叫事,温玹洗澡他拿个东西有什么好扭捏的。
季清宁没搭理他,等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温玹才从浴桶里起来,等他穿好衣服从屏风后出来,季清宁才去拿银针。
把银针揣怀里,没有耽搁就出发了。
出了书院大门,季清宁就朝扶风院走,东平郡王见了道,“在这里等着就行了,小厮会牵马来。”
“我去找我的小厮,”季清宁道。
这时辰去兴国公府,回来估计没什么饭菜了,索性就在街上吃,所以她准备带小丫鬟一起去兴国公府。
半道上,季清宁就停下了,因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