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不知何时出现在解剖台尾部的人咳嗽一声。
纪婵给司岂让出位置,朝那咳嗽的看了过去。
那人穿着与司岂同款官服,大约二十七八岁,腰间挂着把短剑,容貌隽秀儒雅。
大庆朝都是美男子当官吗?
纪婵腹诽着,放下解剖刀,拱了拱手,试探着说道:“在下见过左大人。”
那人并未否认,“纪仵作好手段。”
纪婵谦虚道:“微末之技,不值一提。”
左大人从纪婵身边经过,一股清淡的檀香味扑鼻而来。
他在司岂身边站定,弯下腰,也看了起来。
几息后,司岂站起身,“确实是外伤。”
牛仵作哆哆嗦嗦地长揖一礼,说道:“左大人,司大人,小人无能……”
左大人摆了摆手,“伤口不明显,天黑,判断失误也是正常,牛仵作不必惶恐。”
司岂问纪婵,“凶手用棍棒击打死者,死者没死,便用右手掐住死者脖颈,致使其窒息死亡,是这样吗?”
纪婵道:“是的。”
司岂道:“那本官是不是可以认为凶手力气极大?”
“可以。”纪婵操起解剖刀,打开颅腔,颅脑有轻度出血,但不致命。
颞骨岩部出血,这是窒息致死的内部征象。
左大人道:“既然死因已明,就不必继续了吧。”
纪婵道:“死者尸身六尺,炭化后大约有半尺的收缩,肌肉发达,不像手无缚鸡之力,在下还需看看死者生前有无抵抗。如果找不到凶手,每具尸体都该解剖,力争不放过任何疑点。”
“司大人,左大人,抓起来的几个嫌犯都不是健壮之人,是不是扩大盘查范围?”从两架屏风间挤进来一个年轻官员,容貌清美,比纪婵着女装时还要漂亮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