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砸。”
司岂眉宇间的疲惫化开了一半,“太好了,总算有所收获。”
纪婵问道:“刘同知和王师爷那里怎么样?”
司岂按了按眉心,示意罗清把梅瓶砸了。
他说道:“刘同知的确是自杀,假账册已经被其销毁,留下一封遗书,控诉赵大人贪赃枉法。”
“周妈妈确系杀害赵太太的凶手,她去给王师爷报信时被抓获。王师爷在西城城门被抓,已经审过并下了大牢。”
罗清用门栓砸碎梅瓶,把里面的账页拢了起来。
纪婵捡起脚下的一张,看了看,松了口气,“确实是税银的账册。”她把这页纸交给罗清,继续说道,“王师爷收买赵家下人,想抓走赵思宇,恰好被我撞见,还真是天可怜见啊。”
司岂睁开眼,“还有这等事?”
纪婵点点头,“赵思月刚刚把赵家梳理了一遍,几个贪财的奴才被下了大狱。”
“你做得很好。”司岂窝在椅子里,目光深沉地看着她。
“啊?”纪婵有些不好意思。她没觉得自己刚刚是在表功啊,即便表功,那也该跟赵家人表才是。
司岂见她局促,挪走了视线,嘴角亦挂上了一丝笑意——虽然他不想纪婵涉险,但不得不说,有心爱的人与他并肩战斗,这感觉着实不赖。
“王师爷招了吗?还有那位通判呢?”纪婵道。
司岂摇摇头,“两人都招了,都只认被刘维收买,其他一概不知。”
那也就是说,靖王一党斩断了所有线索,即便现在有所收获,那只能证明刘维有罪。
纪婵点了点头,“以两人的身份地位来看,被刘维收买的可能性极大。”
“外面流民的情况怎样?”这是她眼下最为担心的。
司岂接过账本,站起身,说道:“余大人在济州筹到的一批粮刚刚运到,估计外面已经在筹备舍粥一事了,我们走一趟?”
“这……”纪婵有些犹豫,天已经擦黑了,“司大人用饭了吗?”
司岂的心里好一阵舒坦,他说道:“吃饭的事等下再说,你吃了就好,走吧。”
两人从前门走,骑上马,往南城门去了。
快到门口时,老郑追了上来,说道:“大人,跟踪的人已被小的拿下了。”
纪婵这才知道,原来前衙还有奸细。
司岂道:“走吧,刘维虽割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