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给铁慈。
他衣袖掀动间,隐约散出一些铁慈熟悉的气息。
铁慈就好像没闻见,接了,随便抿一口,被辣得眉头一竖,赶紧抄过鱼干下酒。
伙夫喝着酒,眉眼从杯子上头一眼一眼瞟铁慈,半晌道:“不谢谢我?”
“嗯。”铁慈拈起一条海参,一口咽了,“多谢好酒好菜。”
她装傻,伙夫眯着眼睛盯她半晌,铁慈也不理他,吃得飞快。
倒是伙夫自己有些忍不住,道:“我是说先前吃饭那事。”
铁慈灵巧地吮吸花螺,舌头一抵便吸出了螺肉,再将那汁水吸干,才慢吞吞道:“哦,那事啊。”
她说了半句又不说了,伙夫等着,结果她又拈起第二只螺。
伙夫本来有点不安,然而目光随即落在她唇角,隐约可以看见舌尖溜出一点微红,抵着那花色螺,雪白的齿尖一闪,双唇撮起,吸溜一声,清脆响亮。
他看着看着,没来由觉得身上有些燥热,那唇染了红油显得灼灼如火,却又柔软娇嫩,那般撮起的时候,叫人想凑上去也吸一吸该是什么滋味……
他的眼光飘了起来。
铁慈忽然手指一弹,花螺壳儿直直冲着伙夫面门飞来。
伙夫偏头一让,螺壳落在大海中,一点红油溅在他唇角。
他便舔了,一点灼灼的热渗入心底去。
铁慈偏过头,这才慢条斯理地道:“这事啊,我就不明白了,阁下为什么帮我呢?是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要日行一善吗?”
伙夫给她满上酒,道:“这世上谁没做过亏心事呢?”
“亏心事也要看种类。”铁慈撕开一条大虾,“有人做亏心事是迫于无奈,有人是居心不良。”
“谁对你居心不良了?”伙夫酒杯抵在唇边,一抹笑意似有若无,“我瞧你甚是投缘,你说是谁,指出来,我给你出气。”
铁慈一口气干掉又满上的酒,顺手抓了一把酥豆,又塞了一条鱼干,这才站起身,道:“不劳大驾,我自己动手就得。”
说完她起身,掀起伙夫躺坐着的皮凳椅。
手一抬。
将伙夫一把掀到了海里。
说得干脆,干得利落。
噗通一声,就是伙夫猝不及防的结局。
铁慈哼笑一声,拍掉手上的碎屑。
三层上忽然有人打开窗子,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