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了苦功,坐卧行走,颇有娉婷之态,日常举止,也是不笑不说话,说起来微微侧脸,弧度温柔,叫人便是不觉得如何美,也能感受那一份可亲入眼。
是以那对父女,对着她的笑容,面色总能和缓下来。
宣琼道:“男人啊,就是嘴狠,说得凶狠,其实见着你这美人,哪有什么不愿意呢?要是真不安分,你打断他的腿便是。”
她语气柔和地说着这种话,那两人频频点大头。
飞羽忽然一笑。
宣琼向他看过来。
飞羽笑道:“我瞧夫人真是仪态出众。”
宣琼本就没将两人放在眼里,他突然开口夸赞,也只当他畏惧讨好,何况她对自己的仪态确实很有自信,并不觉得讽刺,便笑道:“你这孩子还算识相……”
飞羽打断她的话,“尤其是夫人的笑容。每个笑容,都一模一样。想必一定镜前久练,才揣摩出这般恰到好处蛊惑人心的笑。毕竟人太丑,笑来凑。只可怜了夫人的镜子,日日要受此荼毒。”
说完一本正经,唏嘘一声。
铁慈:“哈哈。”
宣琼脸上永恒的笑僵在了皱纹之间,一瞬间那精心营造的冰雪之姿便要崩。
倒是一直神游物外的池凤郦,忽然转头看了两人一眼。
宣琼忽然拂袖。
哗啦一声,平地起风雪,泼天一片晶亮,兜头向飞羽扑下。
飞羽说完那句话便要退,但这屋中狭窄退不了几步,而且那股风雪一起,身周的气温下降比先前更厉害,转眼便冻得人血脉都要停滞,更不要提动作。
寻常人风雪未至便要冻死,饶是飞羽也慢了几分,他急退向身后墙壁。
他左侧是宣琼,右侧是铁慈,铁慈再过去是坐在那的池凤郦,前方是归海生父女。
那风雪眨眼间便逐聚成墙,越垒越高,雪墙平平推移过来。
飞羽急撞墙壁,砰一声整个屋子都在颤动,平常便是三尺厚的板壁也撞穿了,此刻那墙却岿然不动,他的后背却被那彻骨的寒冻得血脉不通。
轰隆声响,越来越高的雪墙近在咫尺,要将他挤死在两壁之间。
人影一闪,铁慈掠来,再一闪,已经带着飞羽离开原地。
等了这么久,就等这么个瞬移的机会,毕竟三人都很自负,有人出手之后其余两人就会松懈。
下一瞬铁慈已经感受到外间岛上微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