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姬在榻上像条濒死的鱼一般啪嗒啪嗒地摔打着,汗珠伴随血珠四溅。
左司言被她拽得巨痛,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直到把她掐晕过去才松手。
鹰主冷笑一声,“男恶女贱,天生一对。”
外头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有人在请示大将,问大将是不是传召了军队,军队提前换防,城门守卫不许人进来,现在需要大将的手令。
鹰主已经十分积极地帮他翻衣裤,然而左司言抬手,从颈项下挂着的链子里抠出了一个锯齿状的小刀,又要了纸笔鬼画符几个字,便要用小刀剪那纸的边缘。
铁慈忽然走了出来,笑道:“且慢。”
她一手拎着条蛇,一手拿着一枚药丸,当着左司言的面,将那药丸塞进了蛇嘴里。
那蛇原本挣扎盘绕,头颈昂起,给这么一塞,渐渐躯体松弛,软软地垂了下来。
她就这么形象地当着不堪入目的左司言和鹰主容溥的面“现场教学”。鹰主抬头看天,容溥不住咳嗽。
铁慈面不改色。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左司言不知道她的性别,倒没那份尴尬,显然也看懂了铁慈的暗示。
解药是有的。
别耍花招。
左司言看了她一眼,心想察那忽然从哪冒出这样的厉害人物?
西戎的兵制和大乾不同,王室没有过于集中的兵权,也无法将兵权过于集中,向来只能是占有优势兵力者上位,但麾下都会有掌握自己强大部族兵的大将,因此随时有被取代的危险。
左司言也背靠大族,有自己独属的调兵防时,但这是他调兵的秘密,是怎么被看出来的?
他手中的小刀有好几种锯齿,剪下的不同刀痕代表着不同的意义。
刚才他本想剪一个“将此地格杀勿论”的命令符号,现在只能手一偏,老老实实剪下正确的刀痕。
手令被送了出去,靴子齐刷刷迈起的步伐震动大地,不过半个时辰后,左司言被调进来的一万兵就奔向了那木图的府邸。
他们不折不扣地执行左司言的命令,闯入那木图的府邸,逢人就杀。
左司言一不做二不休,铁慈要他去烧那木图的家,他顺便下令把人也给杀了。
今日若不是那木图和他争夺重宝,令他心生不豫,他也不会那么容易被那贱人引诱中招,早就带着渊铁三件套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