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司言把怒火都砸在了那木图身上,那木图府邸里虽然也有不少护卫,但哪抵得过突如其来的军队,等到属于那木图的戍卫队匆匆赶到救援的时候,那木图府里已经尸山血海,大火冲天。
那木图麾下士兵当即就拦下了左司言的兵,后续的军队还在源源不断地赶来,双方交战,左司言的兵按照左司言的交代,大喊那木图狂妄无礼,有谋逆之心,左大将奉王命诛杀之。
当即便有那木图的人匆匆奔往王宫报信。
那木图此时正在王宫面见大王子,因为之前的买酒事件,今日的拍卖武器和打雷事件,彼此心里都存了火气,那木图觉得大王子过河拆桥,翻脸无情,不免拿出舅父身份说上几句,大王子本就有心结,神色越听越阴沉。
“那一行商人装神弄鬼,妖言惑众,舅舅为什么还要帮他们!”
“大王您最近是怎么了?那雷和那商人有什么关系?您如此行事,不怕百姓们议论吗!”
“舅父这是什么意思?舅父是觉得那雷劈得好?劈了我的王宫,我得位不正,上天降罪,舅父接下来是要把我推下宝座,换更得民心的自己来做吗!”
“乌梁合你胡说些什么!”
“瞧,名字都叫上了,野心真是昭然若揭啊!”
来自大乾的名贵瓷器的碎裂声。
同样是大乾精制的黄杨木的几案咕噜噜自王座上方滚了下来,险些砸了那木图的脚。
满殿的人瑟瑟颤抖,没有想到一向关系极好的甥舅二人忽然翻脸,更没想到沉稳的大王和更加沉稳的那木图会这么轻易翻脸。
乌梁合只觉得心间突突乱跳,热血一阵阵往上涌,想杀人,想把面前这个恃宠而骄的老货给扔进沙漠里去。
那木图倒渐渐稳定下来了,觉得大王有点不对劲,又觉得今日闹起来很是无稽。
他退后一步,弯腰,准备和外甥道歉,缓和气氛。
乌梁合看他那姿态,心间怒火稍减,走下台阶,准备把这老东西教训几句就算了。
忽然听见外头脚步声响,有人大喊:“大主事!大主事!不好了!左司言奉王命带兵闯入府里,说您图谋不轨,杀了您全家!”
那木图宛如被巨雷劈在头顶。
他霍然抬头。
对面是大王子同样惊愕的脸。
但看在他眼里,那是恶毒的伪装,是虚伪的掩饰。
他弯着腰,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