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亲属、各行各业领头行老、民间富绅、部分亲萧派的文人占据了绝大多数名额,还有少部分国子监学生,各地有文名和功名的举人,这是太傅等人争取来的名额,但数量有限。往年也有宫廷大宴,历来这种大朝礼的名单核定都掌握在司礼监手里,最后交由内阁审核,其间还是主要为萧家把持。
本来太后还要将这场仪礼安排得再早几日,但户部一直喊没钱,说太女寿辰快要到了,大军班师还要劳军,之后还有太后圣寿,南地有水灾,北地有旱灾,各地大将都在要钱,还拨了好大一笔钱给萧雪崖造船扩充水军,户部捉襟见肘,此时不适宜举办任何大型活动,生生拖了好几日,拖得太后甚为恼火,和萧次辅商量了好几次要将顾尚书给捋了,奈何顾尚书也是三朝老臣,从户部主事一步步做起,理财弄钱的一把好手,大乾少了他还真不行,所以太后也只得忍着火,一再削减开支,甚至承诺自己圣寿控制支出,取消百姓献礼环节,才换了顾尚书一个点头。
今日太后起得很早,陛下却迟迟不起,重明宫叫早的太监喊了三次,陛下却说头痛,今日罢朝,叫去传太医。
太医来了,太后也跟着来了,皇太后跨进寝宫,声调满是关切,“皇帝怎么样了?”
明黄幔帐里铁俨有气无力地道:“也不知道怎的,今儿就头痛身热,倒也不是什么要紧症候,歇一歇就好,让母后操心了,母后还是请留步吧,免得过了病气。”
太后笑一声,道:“这病得倒巧。既然皇帝病了,身边也不能没个知冷知热的人伺候,静妃。”
她身后怯生生转出一个人,关切地踮脚透过幔帐往里望。
里头铁俨猛地要坐起身来,却又立即躺下去。
“你来伺候陛下吧。”
“是。”
铁俨道:“母后,朕身边哪里就缺了伺候的人……”
“这些粗手粗脚的太监,哪有静妃心细呢?”太后截断他的话,正好此时重明宫管事太监亲自捧着药进来,太后眼风飘过去,一个侍卫伸脚,那太监猝不及防,绊倒在地,清脆的碎瓷声激得满地的人都颤了颤。
“果然够蠢笨!拖出去打死!”
“太后饶命!陛下救我!”
“母后!”铁俨猛地坐起,“他是无心……”
“拖下去!”
一股沉重的压力猛地迫来,彷如一座无形的大山猛地压上铁俨胸口,将他压得往后砰地一倒。
铁俨难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