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州离燕南太近,十分重要,这样的人,是担不起这样一处水陆通衢重地的父母重任的。”
“至于那位卫所镇抚,孤的人还没来得及得到他更多消息,但孤去看了看他们,此人明显是个灵活人物,很会看风色,话里话外都在隐约表忠心,并且竟然看出了孤之后可能对黔州官场要换将,很有点跃跃欲试模样。按说该用这样的聪明人……萧总管,你猜猜孤为什么没用?”
萧雪崖沉默了一会,道:“太过聪明灵活,意味着心志不坚,极可能随风摇摆。否则之前西州附近很多军队都卷入了这次火船事件,他麾下的兵为何却撕得干净?当真是因为他对朝廷忠诚?看他性情,似乎并非如此憨直之人,那就值得思量了。”
铁慈展颜,“大总管看似目下无尘,不想看人也如此辛辣。正是这个道理。黔州变动即将从西州起,这时候的西州,用不起这样的墙头草,不然有个风吹草动,脚底抹油就跑,孤日后怎么安生回盛都。”
萧雪崖不再说话,默默施了一礼。
无需再多问了,他想要看的,都看到了。
铁慈也就很随意摆了摆手,道一声把这几位官员送走就要继续赶路,自去忙自己的事。
留下萧雪崖在船头,望着粼粼江水沉默。
昨夜那青衣人留下的薄冰已经化去,江水年年只相似,涛涌涤荡,一字排开的战船桅尖刺向云端。
萧雪崖从袖子里缓缓摸出了一叠信笺,雪涛纸上墨迹从旧到新,在他指间散发着淡淡墨香。
跟随了他很多年的副将走过来,正想问问他刚才皇太女说了什么,何以大帅似乎心情不太好。
但他立即吓了一跳。
萧雪崖手指一松,那一叠纸猝然飘落江中。
立即浸湿,洇染,然后缓缓沉落。
副将也是出身萧家门下附属家族,知道萧雪崖身边的所有事,眼看着那信笺转眼消失于浩瀚江中,心中隐约明白了什么,霍然变色。
萧雪崖却抬起头,看向被层云遮了半边的日色。
这云迟早要散,这天迟早要开,这苍穹之上只有一轮日月,万物不可以夺其辉。
而他,也只能做个行走于日月之下的,朗然堂正之人。
……
铁慈重新征用了萧雪崖一艘船,作为自己的船,慕容翊依旧住在她隔壁,一扇舱壁挖个洞用来沟通。
铁慈进门的时候,闻见饭菜香气,慕容翊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