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泉的希望,如今受伤,影响成绩,坏的是人家的前途,双胞胎老二之前就因为抽签运气不好不得不黜落,楚行白再失了机会,作为东道主的跃鲤书院,必然得给鸣泉一个交代。
更关键的是,容溥没有门户之见,双胞胎是他看中并向皇太女力荐的,四场比下来表现也可圈可点,容溥觉得十分欣慰,没想到忽然出了这种事。还是祁佑出的手。
这一毁就是三个,去掉了三个最优秀的苗子,还将跃鲤书院拖下水,这叫容溥简直不能不阴谋论。
别的时候有阴谋也罢了,这时候,铁慈就在院内,容溥不敢不多想。
沈谧跟在他身后,阴阳怪气地道:“院长,我一直都说,您对祁佑太宽容了!惯得他无法无天,以挑战规矩为乐。现在好了,这种事他也敢做!”
容溥忽然停住脚步,冷冷道:“沈院监,事情还没调查出定论,何以便这样信口雌黄,你想过学生的未来和跃鲤的声誉吗?”
他生来荏弱,气质风流清淡,待人也淡淡的,从无疾言厉色。这样的态度,几乎绝无仅有,四面的人都呆了。
沈谧脸都气白了,怒声道:“此事众目睽睽,要什么定论!祁佑这样的害群之马,把他早日逐出去,才能保书院清誉!”
容溥唇角翘起讥诮的弧度,冷声道:“沈院监自从当上院监,掌握这些学子命运,就越发地气派非凡了。除名逐院,说得轻描淡写。也不知道沈院监是否还记得,自己当年也曾被逐出书院?”
“……”
学生们都惊呆了。
铁慈也惊呆了。
这……打人不打脸啊。
沈谧脸都气白了,平常口齿流利的一个人,竟然打了磕巴,“你你你……我我我……”
容溥就那样面带微笑凝视着他,似乎还在等他把口条顺过来,这下沈谧简直要爆炸了。
结巴了半晌,袖子一拂,怒道:“既然这样,沈谧也羞于再为书院院监,这便请辞了!”
说完转身便走。
便有一大群书院的先生涌上前去,说着何至于何至于,要将他给拦住,但沈谧谁也不理,推开众人,怒气冲冲地去了。
人群里,策鹿和鸣泉书院的两位院正,对视了一眼。
人群外,铁慈托着下巴,看着这场闹剧,从中嗅见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气味。
鸣泉书院的院正走上前来,道:“容院长这是要庇护凶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