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请女侠饶命!”
腿软倒地的杖使朝女炎使哀求饶命。六把焰剑放射的高热烘干他额头汗水,就连裤裆间的水渍也飞快地蒸发着。
“非常抱歉!我错了,还请两位女侠高抬贵手,饶过我等!”
论武勇刀使可谓远胜杖使,但即使这样也没法再提起胆气跟雷剑使加灭法使对抗——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如果说雷剑使站在所有兵械系的职业顶端,那灭法使便是梵法系的究级职业,会想同时跟两人怼上的家伙,脑袋绝对有问题。
不过因武使本身是退治荒灾、守护社稷的贵重武力,故而就算彼此冲突也很少会杀得血流成河。江湖规矩是若一方服软认输,另一方多半也会见好收手。本来今次冲突也能照规矩善罢才是,只可惜刀使说了多余的话。
“我、我们并没有侮辱少监司的打算,那些话只是随口说说”
“咦?侮辱少监司?”红鱼偏头望向飞燕。“他们说了谷辰什么吗?”
“虽然我也是听人说的”飞燕叹口气,勉强把当时的场景描述了下。
“呼呼,耗子拖车啊,还真是有趣的比喻呢”红鱼冷静倾听着女剑士的讲述,眉梢却逐渐倾成危险的角度。“好吧,果然还是灭了比较好。”
如此说着的红鱼轻弹手指,随即数股焰流自法杖窜出,并在炎栅上空编织成另一把烈焰剑。焰剑剑锋直指正下方的杖使刀使,在前后左右都被炎栅截断的情形下,只要焰剑落地就是纷争的终局。
红鱼像凌迟处刑般的控制着焰剑缓缓下坠,被炎气包围的杖使刀使连惨叫都发不出来,绝望看向头顶挥落的焰剑。就在两人发梢差一步就被引燃的当口,背后终于传来一气急败坏的声音。
“从者当街械斗,成何体统!还不住手?”
废物!真是废物
透过厢车窗幕缝隙,朱慎得以目睹广场上演的骚乱剧幕,在心里狠狠痛骂着。
若按照当初计划,先由杖使刀使去坊造司挑事,想办法引起舆论对无能少监司的质疑,然后自己再从容登场,借机斥责黎阳府任用准造的荒唐行径,从而进一步取得对邬氏的交涉优势。
明明构想得如此完善,结果却莫名其妙演变成从者决斗的闹剧!?光这样也就是罢了,那两人还被对方打得丢盔卸甲,狼狈求饶。这样别说争取优势了,连早先取得的丁点成果都丧失殆尽,真是岂有此理!
“诶,丢人现眼!”
朱慎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