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在这样的轿子里呆着,立即让人觉得气闷压抑。
君珂骂一声“真是怪胎!”,也没心思多看,赶紧匆匆脱下沈梦沉的官袍,随手扔在宽大的座位上。
随即她觉得身上也难受,从昨儿进城到现在都没来得及洗澡,为了激起属下的血性和做出同甘共苦的表象,她穿的也是特制的云雷军的粗布衣,刚才又一身一身的吓出汗,此刻粘在身上,像牛皮一样困得肌肤不能呼吸。
想洗澡想换衣的念头一旦冒出来,再坚持就觉得不能忍受,四面压抑的环境也让人烦躁,君珂听听外面没有动静,轿子已经起轿,平稳前行,这里是闹市,不适合逃出去,再经过三条街才有方便逃逸的小巷,不如趁此刻先透透气。
她解开领口,先开了一颗扣子,立时觉得松快,但又不过瘾,想了想,又解开一颗,再想想,又解开一颗。
前襟渐解,一线肤光如雪亮在沉寂的黑暗里……君珂实在不能忍受这样的天气里,再穿一层布料不薄的里衣,所以她外衫里面,也只有一个罩罩。
罩罩是当初在实验室逃亡时带出来的换洗衣裳,君珂穿得很精心,但这一年多她很幸福地又长了一码,原先正好的罩罩如今有点紧,此刻更觉得勒得难受,君珂手伸到背后,想要把搭扣调到最宽一栏。
手指伸到背后,还在摸索。
忽然一双手从她解开的衣衫背后,温柔地伸进来,温柔地接过了她正在摸索的胸罩。
一个声音温柔地道:“我来帮你。”
“!”
此刻就是天上掉一个孙悟空也不能让君珂更震惊了!
燕京地震、大街上火山爆发、猪穿了龙袍做了皇帝、景横波突然变成了男人。
也不能让君珂更震惊了!
有人!
在身后!
更要命的是。
那声音化成灰,君珂也认识。
沈梦沉。
君珂一瞬间眼前一黑。
她想跳起,想窜出窗子,想不顾一切奔逃。
然而她什么也不能做。
身后,那人的气息微微喷在她的后背,肌肤感觉到属于他的呼吸的温热潮湿,和那种独有的宫宴华筵流芳四散的华丽香,大概是他的头发披散下来,触及后背,微微的痒。他的手指很轻,像午夜里迤逦过雕栏的宽幅的袍角,拂在白石地面上的明月光。
那手指轻轻玩着胸罩背后的搭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