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多年前,皇家军事学院里,和小妖推演沙盘时,处处受制的感觉。
小妖……
祖少宁神情有点恍惚,仿佛透过黑暗里那些游走的身形,看见那红唇白齿艳绝东堂的少女,盈盈微笑转过身来。
“师兄,你又输了哦!”
“别叫我师兄,叫夫君!”
“夫君……”清脆的笑声响起,“在哪呢?”
“你这调皮妮子!”
“嘻嘻……什么时候赢了我,我再叫你!”
青梅竹马,盈盈笑颜,都化为此刻冰冷的异国空气,触碰在掌心,碎。
家世败落的少年,得当朝大将的青眼,收留、教养、并将亲生女儿终身许配,东堂人人艳羡,他如此的幸运和幸福。
谁知道一切只是一场阴谋,政敌之子,隐姓埋名,潜伏在封家身侧,十年谋定而后动,他将封家老小送上断头台,由此在家族子弟中脱颖而出,继承了家族,还获得了东堂第一强军陷阵营。
世人又赞他坚毅隐忍,勇于牺牲——一切荣耀,都掌握在胜利者手里,一切苛责,都由失败者承受。
他没有歉疚和悔恨,只是长年被一个影子缠绕不休。
祖少宁抬起头,握紧拳,将那个虚幻的影子捏碎。
小妖,这辈子,你也再没有机会赢我了!
“不必再寻了!”他在一怀疼痛和烦躁里,悍然下令,“就在这城西放火烧城!那些女人自然会暴露孩子们的掩藏地!”
“是!”
不远处潜伏在暗处的黑衣人,读着祖少宁的嘴型,露出一丝佩服的笑意。
他想起柳咬咬的那句话。
“祖少宁接连被耍几次后,会烦躁,并停止搜索,他会干脆提前放火烧城!”
甬道内依旧一片幽静深黑。
沈梦沉手指搁在君珂颈侧,只要向下轻轻一掠,便可以解开她的领口。
君珂睁开的眼睛又闭上,毫无动静,呼吸慢慢放得悠长。
沈梦沉微微低着头,有点迷离地看着她高高衣领上微露出的一线洁白,忽然想起当初在成王府客院里,曾见少女肌肤明月生晕,如今她的肌肤光泽细腻洁白更胜一筹,也不知道这几年有了什么奇遇。
这么冷,冻得冰雕似的,要不要实行某种“原始的取暖方式”呢,他微微泛起笑意,有点恶意地想。
手指在领口边打圈圈,欲近还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