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多盘桓。
无意中触及她冰冷的手指,他抓起来,轻轻替她搓了搓,眼看着她掌心泛出点血色,他的手忽然一顿。
他触及了她右手食指,第二指节,微微有点突起。
断过两次,虽然被接好,终究长得不够平复,第一次是他吹断的,第二次,是她自己砸断的。
沈梦沉脸色一冷,也似忽然被冰雪浇过,隐隐泛起的热望,忽然就散了干净。
他垂下眼,搓着她的手,君珂温暖了些,推开了他,滚到角落里,低低道:“好闷……”
沈梦沉也觉得闷,甬道空气本就不纯净,这一封闭,氧气不足,很快就会窒息,就算进入龟息状态也坚持不了多久。
对面的君珂,脸色已经开始发青,沈梦沉刚才已经查过,她的真力还是封闭的,没有解开。
“解开我的穴道……”君珂呼吸急促,“让我试试……把石门弄出一个洞。”
“你能么?”沈梦沉不急不慢,瞥着她眼底渐渐泛出的红丝。
君珂默然,她就算恢复功力,也不能。
“那便一起死吧。”她惨笑,毫无顾忌躺下来。
四面陷入沉静,黑暗一点一滴浸入,像湿透的布蒙在口鼻,窒住人的呼吸,黑暗里君珂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细弱,胸腔里像拉了风箱在响。
她忽然一个翻滚,开始撕扯自己的胸口,难受地用力抓挠——深度窒息,她危在旦夕。
一动不动的沈梦沉,终于伸手。
他飞快地抓住她的手腕,一股真气渡入,让她稍稍安静了些,另一只手掌,抵在了身边的石门上。
他微微露出一丝讥嘲的笑意。
此刻他出手,必将真力耗尽,到时她如果有诈,他必将成为她案板上的鱼肉。
把自己的安危交给别人这样的事,他沈梦沉可从没有做过。
然而他终究做不到眼看着她窒息而死。
不过一场惊心博弈,各拿生死以作搏,谁在乎,谁就输。
真气流转,掌心微微露出暗红之色,洁白如玉的手掌,如切入豆腐,无声无息地陷入石门。
涨红脸的君珂,眼神里微微惊异淡淡警惕——她当初用沈梦沉的真力,腐蚀掉装着尧国遗诏的盒子,可没他这么轻松。
但石门终究太厚,手掌进入的速度越来越慢,沈梦沉整个小臂都埋进去的时候,他的脸色已经发白。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