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儿是憨吃货,可谁让她就一儿一女。要是多几个孩子,这个……这个她也舍不得。
“这么吃当然不好吃啦,你摘一些梅花带回去,我让荸荠熬梅花粥、腌梅花糖、做梅花糕。”晏萩说着自己的口水就快出来了。
田熙宁扭头看着她,满脸惊愕,先前他是真以为这红球儿是个风雅之人,敢情只是伪装,本质上就是个爱吃的俗人,也对,若不是爱吃,怎能想出那种新奇的火锅吃法。
晏萩没注意田熙宁看她的眼神,她认真地收集梅花上的雪,很快就收集好了大半瓶,“啊啾”雪水冰凉冷得她打了个喷嚏。
南平郡主微微蹙眉,看了眼女儿。
“啊啾”晏萩打第二个喷嚏了。
“潇潇啊,不要玩雪了,快过来。”南平郡主不得不开口了。
“马上就好了。”晏萩想要装满一瓶,“啊啾,啊啾。”连打两个喷嚏。
“潇潇啊,心意贵精不贵多。”晏老夫人亦开口道。
晏萩想想也对,如是乖乖把瓶子塞好,让雀麦抱着,她跑到南平郡主身边,接过母亲递来的手炉,抱在怀里。
这时从山头的另一边亦上来一群赏梅的人,多是身着儒生服的男子;晏家这边除了几个护院,亦是女眷。晏老夫人见状,道:“梅花赏过了,我们下山回去吧。”
田熙宁折下一枝梅花,笑笑道:“表哥没来,我折一枝回去让他供在瓶中。”
晏萩讶然道:“你还挺有心的嘛。”
“别小瞧人好不好?本少爷的有胸怀亦跟海一样宽。”田熙宁傲矫地道。
晏萩撇撇嘴,小声嘀咕,“是脸皮比城墙还厚吧。”
晏家一行人原路返回,却不想一书生出声道:“那位披蓝斗篷的小姐,请留步。”
今儿晏家八位小姐,只有晏芬披的是蓝色缎面斗篷。晏芬脚步一缓,那书生就走了过来,手里托着一张手绢,“这手绢,可是小姐遗落的?”
晏芬看了眼那手绢,素白的丝绢上绣着鲜红的牡丹花儿;牡丹虽是富贵花,却过于浓艳,家中姐妹无人喜爱,更不会绣在手绢上。晏芬浅笑摇头,“这不是我的手绢儿。”
言罢,晏芬赶紧快走几步,追上姐妹们。
那书生将手绢儿塞进衣袖,看着晏芬的背影,吟道:“佳人佩明月,笑语含春姿。手握一枝春,照影沮汉湄。”
“少年见佳人,神魂皆醉倒。”一个穿青色长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