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走过来笑道。
“不知是哪家的小姐?”那书生一脸神往地问道。
“范兄,我劝你还是别多想了,那位小姐不仅身边有婢女跟着,我瞧着还有护院,不是官家千金,也是富家姑娘,你个穷书生,就别痴心妄想了。”青色书生笑道。
“魏贤弟此言差矣,待明年我秋闱高中,来年春闱再折桂,要娶那位小姐,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姓范的书生意得志满地道。
魏姓书生笑着拱手道:“那我就在此预祝范兄大登科后小登科,喜上添喜。”
范姓书生朗声大笑,他这样的少年才俊,只有官家千金才配得上。
两书生的对话,晏家人自是无从知晓,下了山,又走了两里路,不仅晏萩恹恹的,就是晏老夫人亦有些疲倦。晏二太太见状,就腾出一辆马车给田熙宁坐,晏荭则上了晏五太太坐的马车。
晏老夫人和晏萩上了马车,桃缘跟了上去,移开坐垫,打开下面的箱子,从里面拿出一床小被子,放好坐垫。晏老夫人搂着晏萩靠在大软枕上,桃缘将被子搭在两人身上。
车轮滚滚上前,不多时就回到了庄子上,南平郡主看着打不起精神来的女儿,心疼不已,“潇潇,来,娘抱。”
晏芗见晏萩闭着眼,头耷拉在南平郡主的肩上,嗤笑了一声,前世的晏萩春日竹林听雨,夏日泛舟湖上,秋日饮酒赏月,冬日踏雪寻梅,做尽风雅之事;今生就那娇弱的身子,怕是只能缠绵于病榻了。
晏二太太则吩咐婢女,“我出门前吩咐厨房熬的祛寒茶,赶紧送上来。”
凡出去踏雪寻梅的人,每人一碗,就是自诩身体强壮如牛的田熙宁也不例外。喝了袪寒茶的田熙宁拿着那枝梅花回房,向赵岩卿献宝,“表哥,我找了许久,才折到这枝最好看的梅花回来给你,不用太感激。”
赵岩卿斜他一眼,道:“你到是挺自在的。”
“没什么不自在的,晏老夫人和蔼可亲,别说住十天半个月的,就是住个一年半载,也是可以的。”田熙宁笑嘻嘻地道。
“我可没你脸皮那么厚。”赵岩卿没好气地道,打扰这么久,他已经很不好意思了,这人还想住一年半载,简直……简直就是厚颜无耻。
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厚颜无耻的田四少,叫武小北找来花瓶,将梅花插在瓶里,哼着小曲,捧回了自己的房间。赵岩卿嘴角微微抽搐,那花好像是说送给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