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近年来的案卷了。”面前这洞庭县的主簿怀抱着高高的一叠案卷,满头大汗,亦步亦趋地走了过来。
桃桃立马伸手去接:“啊,谢谢!”
常清静侧目:“多谢。”
洞庭县的主簿是个温文儒雅的中年男人,闻言不禁苦笑。
“不打紧,只是县里出了这么大的案子要麻烦仙长们多多费心了。”
坐在花厅里,桃桃埋头去翻刚刚主簿抱来的这这一沓案卷。
这些都是洞庭县近年来失踪人口死亡的人口,这些案卷积压已久,略一翻动,半空中便浮起了细小的尘灰。
这是项大工程,案卷一抱来,主簿静立了一会儿默默退了下去。
谢溅雪、孟狄、宁桃、常清静更无一人说话的。
这不查倒还好,一查,宁桃惊愕地发现,这洞庭县短短数年来竟然失踪了不少人!
隔了好一会儿,这才传来了孟狄的嗓音。
“这儿,这儿,和这儿。”孟狄神情凝重地将面前这案卷调了个位置,对准了桃桃几人,伸着手指点了点。
“你们没发现,这几个人失踪的时间都有规律吗?”
桃桃凑过去一看,拧紧了眉。
“赵大,熙宁三年二月……”
“马博玉,熙宁三年五月……”
“张缘,熙宁三年八月……”
“这是每隔三个月都有一人失踪了?”
坐会位子上,桃桃绞尽脑汁冥思苦想。
古代的刑侦技术毕竟不如现代发达,再加上这又是个怪力乱神的修真世界,每个月失踪点儿人,各地方已觉习以为常。
毕竟这些人要不是被妖吃了,要不是被猛兽吃了,要不就是路遇强盗,想查也没处查去。
而宁桃和常清静误打误撞发现的那堆尸山,纯属意外。
“西洲馆那儿的呢?”桃桃问,“西洲馆的那儿的怎么说。”
今天一大早,她与李寒宵就先来了洞庭县的县衙,孟狄与谢溅雪则是先行去了西洲馆。
谢溅雪摇摇头,轻叹了一声:“西洲馆那儿的老鸨说,这儿在秦楼楚馆不算什么罕见的事儿,顶多是喝醉了不小心跌进去的,那地方人烟罕至故而也没什么人发现。”
桃桃眉头皱得更紧了点儿,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又迅速将这些案卷往前几年多翻了几页。
一目十行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