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惊鸿一瞥,或许是他第一次朝着内向孤僻的自己伸出的友谊之手,又或许是那人坚定挡在自己身前与人说出的那句“我二人早有婚约,你莫要再纠缠不休”,到底因何动了心,他已想不起来,也再无意义。
祝云璟心中莫名地有些不是滋味:“我若是你,怎么都得试一试。”
“我试过,……当年他回京之前,我送了对亲手刻的木雕与他,他没有收,又叫人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我便明白了。”许士显神色黯然,竟是难得地对着境遇相似的祝云璟吐露起了自己最隐秘的心思。
祝云璟一时却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了,相对无言片刻,身旁的元宝仰起头咿呀出声,祝云璟摸了摸他的脸,捏着帕子拭去他嘴角不自觉淌出的口水。许士显目不转睛地看着,一时百感交集,又似是释然了许多,若非今日骤然得知贺怀翎要成亲,且那人还是祝云璟,他也不至于这般失态,人各有命,求不到的再如何奢想也无用,他其实早就看开了。
“我想,他必是真心爱慕殿下,还请殿下日后定不要辜负了他。”
“这便是我与他之间的事情了,不需要外人置喙,”祝云璟道,“你不若多替自个想想,你也还年轻,即便帮你恩师养着孩子,也未必不能找个伴,何必苦着自己。”
“我无此心,殿下多虑了,待到回去之后,我便不会再来打搅您和他,您无需在意我。”
“我不在意,”祝云璟微微摇头,唇角上扬了一个弧度,“我也信贺怀翎。”
许士显怔了怔:“抱歉,是我逾越了。”
祝云璟觉得没意思,岔开了话题:“你做的是什么买卖?好赚吗?”
“绣品,江南的绣品运来这边,即便是品相最不好的,也能卖出至少十倍的价钱,大多数夷人并不懂得分别好坏。”
祝云璟瞬间乐了:“是吗?没想到昔日清高孤傲的探花郎做起生意来,倒还有几分奸商本色。”
许士显叹道:“殿下您说笑了,我这也是为生活所迫,逼不得已。”
“你就没想过去闽粤之地与海商做生意吗?赚的未必就比现在少,那里离江南还近一些。”
许士显有一些意外:“海商?”
祝云璟解释道:“朝廷有意开海禁,消息灵通的大概都已听到了风声,现在去闽粤还能分到一杯羹,再晚就只能看着别人吃肉自个喝汤了。”
许士显犹豫道:“我到底不是经商的那块料,这趟回去就不打算干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