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多谢殿下提点,我家中还有人在做这个,兴许真能去那边碰碰运气也说不定。”
“我倒是想去,”祝云璟摸了摸元宝的脑袋,“可惜被绊住了手脚,三五年内是去不了了。”
许士显闻言愈加诧异:“殿下您想从商?”
“总得找点事做,难不成一辈子待在侯府后院里吗?”祝云璟轻眯起眼睛,“若是有机会,去海上看看也是好的。”
许士显无言以对,他不如祝云璟想得长远,如今唯一的念想便是想将老师的孙子抚养成人,至于他自己,志向抱负都已成了空谈,能不随波逐流已是侥幸。
但祝云璟这么说,却是让他心下有了些模糊的想法,斟酌许久,许士显试探着道:“我有一族叔,家中做着小本生意,全家人都很本分,头脑也不错,若是殿下有意,我可以说服他们为殿下做马前卒,先去闽粤那边探探路,不求富贵发财,只求将来若有不测,殿下能顺手护一护他们,和我收养的那个孩子。”
祝云璟看着他,眸色微微沉了沉:“……你倒是当真变了不少。”
许士显苦笑:“从前我不思变通转圜得罪了太多人,到最后谁也帮不了谁也救不了,也该长长记性了。”
祝云璟沉声提醒他:“你觉得我能护住你的族人和养子?我和你一样,亦是一无所有了。”
“可您身后有定远侯府,有瑞王殿下。”
祝云璟一愣,哑然失笑:“你啊你,看来我当初还真的是看走眼了,竟会觉得你心思简单。”
真心无城府就不会换了他的茶逃走了,若没有那一出,如今又会是什么情形谁又说得定呢。
许士显离开后祝云璟的心绪转了转,叫了府中管事过来。这管事从前就是贺怀翎的书童,跟在他身边的时间最长,对他的事情也最是清楚。
祝云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道:“侯爷当年离开景州回京时,他的好友许公子是不是送过一对手刻的木雕给他?”
管事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说,祝云璟斜他一眼:“怎么?不能说吗?”
“……不是,只是侯爷也不知道这事,当年侯爷回京之前,那许小公子确实将一对凤求凰的木雕交给我让我帮他送与侯爷,后来我抱着东西回去,进门时碰上来接侯爷回京的老将军,老将军将东西拿过去看了看,问了是谁送的后便让我什么都别说又将东西还了回去,还叮嘱我不许告诉侯爷,这么多年过去,这事若不是您提起我早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