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又买了不少的东西,这些钱不要想了,你之前买的,往后便在薇儿这边干活儿抵债。挑一缸水给一铜钱,砍一挑柴当三钱儿。另外寻得好东西再算,直到将那几百钱抵完再说!”聂秋文虽然早知道他大哥不是省油的灯儿,但在听到这么艰巨无比的条件时,依旧忍不住泪流满面:“大哥,挑一缸水才给一枚铜钱,一挑柴送镇上怎么也得抵得过二十铜钱了……”
他话还没说完,聂秋染便冷冷淡淡看了他一眼,温和笑道:“秋文,这钱不是给你的,而是在你之前花用的钱里面扣的,什么时候将这些债抵完,你之前卖蛇的事儿才算完!”一听到自己做事还没有钱拿,聂秋文顿时欲哭无泪,但一看到聂秋染的眼神,他就知道这个大哥说的话并不是假的,而是认真的,得罪了聂夫子,最多只是被打一顿就完事儿,而得罪了这个阴险又心黑手辣的大哥,恐怕最后结果惨不忍睹,聂秋文心里一向怕他惯了,现在听到他的话,就算明知这个条件不对等,却也不敢反驳,只能忍着郁闷,要死不活的答应了一声。
这会儿聂秋文是真有些后悔起自己之前扛蛇去卖的举动了,早知道这样他还不如将崔敬平几人唤上,现在他倒是卖了些钱了,一拿到钱时又痛快的花了不少出去,还给那些耍猴戏的打赏了几十文,如今却要用廉价的劳动力来抵偿,一想到这些,聂秋文想死的心都有了,也有一种冲动,恨不能立即便冲出去将那些打赏出去的钱又给拿回来,他背篼里买了不少的泥人儿以及糖人儿等,画糖时也花了不少的钱,不知不觉的就用了出去,如今吃进了他肚子里,当时倒是痛快,如今却不知多久才能还得清,聂秋文一想到这儿,顿时又垂下了头来。
聂秋染办事,崔薇一向放心,他拿了张纸给聂秋文记了出来,并算清了他花了多少钱,让聂秋文自个儿按了手印,并当即就赶着他出去挑水,不到吃午饭时,聂秋文眼睁睁的瞧着崔敬平跟王宝学二人拿了桔子灯笼欢天喜地的在院子里跟狗玩儿着,而他则是挑了水又得给羊挤奶刷洗身子,侍候完这些小东西们,又要去杀鸡洗菜,忙得团团转,半天下来竟然只抵了三个铜板的债,一看到那铜板最后的零头都还没还清,聂秋文顿时又险些哭了出来。
中午饭只是简单的吃的,而崔薇买了这样多米面,当即就将面揉了,洒了前世时类似于苏打粉一样能发面的东西进去揉了放在了桶里头。晚上时崔薇是准备烧鸡的,而她今日买了不少的小芋头,晚上准备将这些芋头烧进鸡里面。这些小芋头洗起来费力,而且芋头浆弄到后上又痒,这样的差事儿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