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扔到了现在最大欠债人的聂秋文的头上。
众人坐在屋里玩耍着,外头冷得呵气都要成冰了,聂秋文却是挽了双手正坐在院子里费力的搓着小芋头。这些东西个头小,又难得洗,只有先将它们放进大布口袋中一阵搓洗之后,把泥洗去了,再慢慢一个个的刮干净,过程麻烦得很,可偏偏芋头又好吃,崔薇本来想下午时自已跟崔敬平几人慢慢弄的,谁料聂秋染给自己找了这样一个便宜小弟,不用白不用,这家伙实在太过胆大包天又调皮了,磨磨他也好。
“咱们这样是不是有些太过份了?”崔敬平一边坐在屋里头,一边看着崔薇取了个菜板出来,洗了一块半肥瘦的肉正在那儿宰着,旁边还放了一个盆子,里面有四五块约摸一斤重左右的肉,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将这么多肉宰碎,崔敬平虽然有些不理解,但说完一句话仍是伸手将她手中的刀接了过来,一边道:“妹妹,让我来宰,免得等下切了手。”他一边说着,一边手便护着菜板边,小心的用力宰了起来。
今日是过年三十的晚上,崔薇买了这样多菜,众人都不免开始期待起晚上的饭菜来,做活儿都极为细心。王宝学也没闲着,拿了花生在一旁剥着,崔薇手上也剥着花菜,就连聂秋染都在一边帮着忙,四处都一派过年的气息。崔家的欢声笑语不住传来,天色渐渐西斜时,王家刘氏过来了一趟,是来唤王宝学回去的,可是这小子做了半天事儿,早对晚饭期待无比了,哪里肯回去,顿时死扒着门坎不肯走,刘氏又尴尬又是生气,只能跟崔薇笑着说了几句抱歉,这才自个儿回去了。
而聂家那边屋里则是冷冷清清的,孙氏一个人在家里头,聂夫子今儿又去了一个学生家里头,当初他没去县里时,便也是在小湾村中教学的,如今便有他学生中成了气候的,趁着过年时他在家中的时间将他唤了过去,聂家里反倒是没什么人了。孙氏原本是想今日聂夫子买了鸡,显然也是有与她和好之意,没料到他下午被人唤走,晚上两个儿子却不回来,家里冷冷清清的,聂明聂晴二人战战兢兢的大气也不敢出,孙氏阴沉着脸坐在屋里头,聂明想到那只鸡,馋得直流口水,一边小心翼翼的凑到了孙氏面前,低声道:
“娘,天色晚了,我现在就煮饭了?那鸡,还吃不吃了。”
屋里一个男人都没有,尽都走得干净了,只剩了母女三人在家中,孙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心里跟有猫抓似的难受,她两个儿子净都被崔薇勾了过去,难怪她就瞧那小丫头不顺眼儿,如今大儿子这样鬼迷心窃便罢了,没料到聂秋文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