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犹豫。
“你是中书令之子,怕什么?况且李希春和我说过,你机智过人,若不是心中有所顾忌,一定能成就一番事业。”
“实不相瞒,殿下,我所顾忌的,正是我父亲,”周邵叹了口气,“父兄的所作所为,我虽不齿,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凭你的心意去做吧,我知道你跟你父兄不是一种人,去年你同我走在路上,见到灾民直接将自己的钱财都分出去,我就知道你也是心里装着百姓的人,这些天我们看着那些百姓为了田地不被水淹拼了命的抢筑工事,你也一直想为他们做些事,现在正是机会。”
“殿下,”周邵听了这番话,感动非常,冲着萧睿鉴拱手道,“臣一定不辱使命,以报殿下。”
萧睿鉴却是伸出手扶住了周邵,看着他说到,“你我都是奉天命前来巡查南方,老百姓想要的只是有个好收成,能吃饱饭,仅此而已,我们能做的,也仅仅是让这些劳工得到应有的报酬,让百姓能够安心种田。”
“您一定会是个明君。”
“这句话让外人听去,可是要杀头的。”萧睿鉴抬着手,用食指点了点周邵做威胁状,脸上却是一阵笑意。
于是本有些紧张的周邵也笑了起来。
滨州官员与中书令早有来往,周邵到了南方中书令的眼睛自然也看了过来,就同萧睿鉴身边的卫士、仆佣是皇帝亲自安排,时时刻刻会将萧睿鉴的情况告知天子一般,周邵身边的人也都是中书令一手安排,无数双眼睛盯着两人。
萧睿鉴拿着飞钱一时间竟然有些犹豫,修缮工事虽然已从商贾中募到了不少钱,但是陈青云一直在上折子要钱,前线的情况萧睿鉴也是清楚,工事修起来是多少钱都不够,钱越多修筑速度越快。
一动起来人工、物资哪哪都要花钱,这十万两银子现在拿给陈青云立马就能花光,但是飞钱都有记号,这枚通宝钱庄的飞钱凭证怕是一露出去别人就能知道这是周邵手里的东西,情况尚不明朗也只能先压下。
周邵到底年轻,跟着滨州官员磨了几天,吃好喝好玩好就是没摸到账本,萧睿鉴等不及,让他耐心些,不行就当出来游玩,正好尝尝江南美食,自己却是先回了湖州府。
他这趟出来没带控鹤,再晚两天估计密报就到天子手上了。好在有陈青云和湖州刺史主事,萧睿鉴离开倒也没什么大事,毕竟水利相关还是陈青云熟悉。
本来碍于亲王的身份,陈青云不敢做主,凡是都要和萧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