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请示过商量妥当才能去安排,也要萧睿鉴的身份去给三州的官员施压,可是萧睿鉴喜欢在外头跑,陈青云急了直接冲着湖州官员吼这就是宁王殿下的意思,你们是不是想抗旨?
吼完了也开始后怕,尤其是看着萧睿鉴回来的时候身边跟着的正是湖州长史,陈青云直接从湖州府库调出一批新粮送到前线做伙食,这会儿长史大人正激动地扬着手臂冲萧睿鉴告状。
“事情我都知道,放心吧,此事过后,一定不会叫大人为难。”萧睿鉴脸上仍旧带着笑意,看着陈青云也是笑。
长史大人得了许诺心满意足走了,临走还愤愤瞪了陈青云一眼,陈青云尚不知从长史那张嘴里说出来的事实都成了什么样,只得小心告罪。
“我记得陈大人主管工事,堤坝劳工的伙食问题一直是各县府有司安排,怎么忽然要从州府调粮?”萧睿鉴是一路听着长史告状进门的,也不能怪他,陈家是湖州大户,在当地有不小的势力,这趟跟着宁王过来是奉旨治水,上有天威下有人和,就算没有任何规矩让一个工部下派的官员直接开府库放粮,但是陈青云拍桌子还是定了借粮,就一个条儿,到时候陈青云拍拍屁股走人,府库的窟窿还得湖州地方来填,长史是急得夜不能寐。
你中央派人下来捅得篓子,要他一个地方官擦屁股,岂有此理!何况说是宁王的意思,宁王走得匆忙什么时候交代了?
长史见着萧睿鉴直接就上去问了,果然萧睿鉴是愣了一下,叫他细说,这下长史大人可是吐了一路的苦水。
“殿下,您是上过堤坝的人,筑堤、清淤、夯土都是体力活,却只能吃些发霉的陈粮,近半数劳工上吐下泻,这样到了夏日汛期也未必能完工,臣只希望能够如期完工。”
“劳陈大人烦心了,我会召集三州主管府库的官员,叫他们直接注意前线伙食问题,至于府库空虚的问题,容我上书户部再做安排。”
“谢殿下!”
“还有一事劳陈大人操心。”
“请说。”
“能否找一位熟悉三州粮食情况的官员,最好是直接负责粮食入库、上缴的,我有些事情要请教。”
“殿下是要”
“青黄不接的时候,大家都不容易,我是想了解下情况。”
是夜,萧睿鉴修书一封直接命人送回京中直达天听,而皇帝书案边上摆着的就是宁王殿下独自离开的密信。
“这个混小子,是要把天都给捅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