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萧定权身边,不露痕迹地走在萧定权身后将人往前赶着,一直到萧定权几乎要踩到帝王的脚跟才没有继续。
萧睿鉴不回头。
清冷的宫中,地上是厚厚的白雪,青黑色的砖瓦死气沉沉。
寒气袭人,一行人呼吸间都是飘散的白气。
却谁都没有说话。
帝王的愤怒在暗夜里燃烧,谁都怕忽然炸开来。
萧睿鉴转过宫门,踩着皑皑白雪,大步走回了晏安宫。
一路走在雪地里,鞋袜尽湿,陈谨把萧定权往前推了推,年轻的小太子才知道蹲下来提萧睿鉴脱鞋洗脚。
“你也歇下吧。”沉默了一路的帝王忽然开口,萧定权一抬头,看到父亲的脸上似乎是有些不忍。
陈谨忙走过来说道,“太子殿下鞋子都湿透了,快换下来吧,先前用的暖阁已经收拾妥当”
萧定权是在萧睿鉴房里养大的,延祚宫时便在主卧侧房安置着床榻,等萧睿鉴入主晏安宫,念着太子年岁尚小,仍旧是在自己房里留了睡榻。
萧定权坐在自己睡过许多年的床上,一抬头,就隔着朦胧的纱帘看到了睡下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