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而去,张诚只得随在他二人身后,一起步入饭厅。
在饭厅内,早有几名督臣卢象升的幕僚相候,等着陪杨廷麟共同用饭。
张诚本想坐在末首位上,怎知那翰林杨老爷却非要拽着他,陪坐在身畔,张诚无法,只得挨在杨廷麟身边坐下,引得几名幕僚羡慕不已。
席面并不丰盛,山珍海味自是没有的,却也说得过去,大家没有谈及对虏和战之事,只是随便聊聊朝堂上那些无关紧要的趣事。
唯杨廷麟对张诚马坊杀奴一战非常关注,借吃饭的时候,不断询问着此役的每一个细节,还每每点头表示赞许,看向张诚的眼神,也逐渐起了变化。
饭罢,卢象升又请杨廷麟进内室详叙,张诚便知趣的告请离去,杨廷麟也只是想见见这位杀奴英雄,此刻人也见到,马坊之战也详细询问过,便没有拦阻。
待张诚离去,卢象升便请杨廷麟进入内室,二人坐定后,他郑重地问着杨廷麟道:“伯祥兄,国事举日唯艰,虽不敢说国朝三百年江山,会葬送于我辈手中,但眼前这情势,确已十分危急。你可有何良策嚒?”
杨廷麟默然片刻,方从嘴角露出来一丝苦笑,说道:“我本还有一个备选的愚见,可总觉得说出来,大人也未必肯采纳,就算采纳了也不好去执行,还是不说为好。”
“兄台有何高见?快请说来。”卢象升却是急切问道。
杨廷麟信心满满的对卢象升说道:“我以为,大人或可引兵南行,诱使东虏一路追击,至畿南三府之地界,再号召三府士民,则不但粮草无匮乏之虞,兵马亦将会四处云集。
公曾治理三府,百姓至今铭记公恩,畿南三府父老必能闻风响应,助公共御强虏。
此举于畿南三府士民,既是救国,亦是保家,定会执干戈为公前驱。”
卢象升摇摇头,苦笑着说道:“伯祥兄,你这高见确是可行,此我心深知。然此事,我却不可去做。”
“唉,我也知此事兵行险着,恐为庙堂上弄权之人所诬,然若战事真不可为,公当爱惜自身,为国朝存有用之躯。”杨廷麟言语中,极为恳切的对卢象升说着。
说完,他的目光注意到墙壁中间挂着的关公像,像旁是卢象升亲笔写的岳飞满江红,字体娟秀而遒劲。
下面署的日期,就是昨天,除阳文“象升”图章,还有阴文闲章:“大夫无境外之交”。
杨廷麟勉强一笑,说道:“即便岳武穆今时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