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下了塌,对着镜子仔仔细细的涂了一遍养颜膏,浑身上下连头发丝都放过,这才安心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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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三七得了吩咐便立马去了。
玉笙足足等了五日,她闭门不出,也不见外人,将自己关在屋子里。秦嬷嬷等的没了耐心,快要破门而入的时候,月楼门口忽然来了一辆马车。
“我们是贺府的人。”王全那张脸不大,却是生的白白胖胖的,稍微一笑,就慈祥的跟个弥勒佛似的。
“上次在梅林见过玉笙姑娘一面,我们爷有几个问题想问玉笙姑娘,这才特意派我们接姑娘过去一趟。”
檀香木的马车旁有一队护卫跟着,王全眯着眼睛,话里话外全是笑意,可那气势却是让人不容拒绝。
秦嬷嬷咬了咬牙,到底还是不敢拒绝。
马车还是上次瞧见的那辆,玉笙坐上去仿若还闻的到里面残留的迦南香,她撩下眼帘,听着窗外的马蹄声,知晓自己这下回不了头。
她许久没出门,今日是难得的晴朗,马车绕着扬州城转了半圈,不知到了哪里,随着一阵爆竹声,街道上传来敲锣打鼓的响。
车厢中,玉笙的眼睫颤了颤。
珠圆玉润的手指哆嗦着撩起车帘的一角,在看到那一大片的迎亲队伍,还有贴满了无数的喜字后,她脑中白了白。
过了许久才想起,今日是第五日了。也是秦嬷嬷口中,贺文轩另娶她人的日子。
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玉笙愣愣的转过头,领头之人穿红衣,带红绸,向来清隽的人骑在高头大马之上,一身绯红色的喜服,锦绣繁华。
好一个意气风华的新郎官。
像是感受到她的目光,马上之人侧过脸,眼睛一瞬间看过来。撩起车帘的手指仿若被烫到一般,玉笙立马缩了回去。
马背上,贺文轩瞧见那枣树下停着的马车,眼中闪一丝失落。执着缰绳的手立马狠狠收紧,粗劣的缰绳割的掌心疼,他这才放开。
也是他妄想了,玉笙若是知道只怕是要恨死他了,怎么可能还会来看他?
深吸了一口气,贺文轩抬起眼帘往前方瞧了瞧,快了……只要他做到了答应他父亲的,他很快就能与玉笙在一起了。
迎亲队伍从身侧走过,直到过了许久才恢复平静。
“这遇到红白喜事都得退让。”外面,赶车的王全像是毫不知情,好似这是一场偶遇。笑着甩了一把马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