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的院子赶。
他习武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跑这么快过。
等到现在,他看见许清菡坐在玫瑰椅上,烛光摇曳,她满脸的失魂落魄。
江飞白感觉心都要碎了。
他走到另一边去,俯身,对着许清菡的脸,轻声道:“许姑娘,我也不知道这个丫鬟是怎么回事,你等我去查一查,好不好?”
他的声音又轻又柔,浸满了小心翼翼。
许清菡看了他一眼,没有再把脸偏开。她想了想,轻轻地应了一声好。
江飞白却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马上站起来,沉声道:“我这就去查!”
他看向立在屋子中央的春桃,让她先把事情交代一遍。
春桃见江飞白终于看向自己,心中一喜,忙蹲身行了福礼,站起来方道:“正月的时候,奴婢去书房给您送茶,您允奴婢进去,接过了奴婢的茶,还摸上了奴婢的手,然后……”
她欲言又止,满脸娇羞和希冀地看着江飞白,如看着一座富贵金山。
江飞白皱眉,“具体是什么时候?”
她说得言之凿凿,若非江飞白知道自己自控力惊人,差点都要信了。
江飞白忍不住偏头,看了坐在椅子上的许清菡一眼。
许清菡正托着腮帮子,神情淡淡的。她察觉到江飞白的目光,和他对视了一眼,又默不作声地把视线收回去。
江飞白心中崩溃。
春桃没有注意到他们的眉眼官司,她寻思了一会儿,说道:“应是大年初一、初二吧,奴婢记不清具体日子了。那天是在晚上,黑灯瞎火的,书房中没有燃灯,将军身上的酒味,可重得很呢。”
春桃说完,朝江飞白抛了个媚眼。
在春桃看来,自己前半生吃的苦已经够多了,凭着这几分容貌,就应该仔细谋个下半生。别说江飞白长相如此清俊,哪怕他是个大腹便便的糟老头子,只要他能让她下半生衣食无忧,春桃都愿意扑上去。
江飞白不知道春桃心中的小九九。他沉吟了一会儿,遣人去叫自己的书童和城中的医者。
书童就住在府内,很快就到了。他个子不高,肌肤黑里透红,两颗眼珠子总是滴溜溜地转。
江飞白问道:“初一和初二,这个人可来书房找过我?”他指了指春桃。
书童抹了一把汗,心道,他也不知道啊!
初一和初二,人人都在过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