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忍不住躲个懒。何况,那两天将军根本就没进书房,他坐在那儿盯着有什么意思?
书童的眼珠子一转,谨慎地说:“将军,奴才没见过这个人。您书房的钥匙,奴才一直都仔细保管,就算她来了,也保管进不了书房。”
书童把胸脯拍得砰砰响。
江飞白:……他自然知道自己那两天没去过书房,春桃没有钥匙,根本就进不去。问题是,就算他说了,许姑娘也不信啊。
一直没说话的许清菡忽然道:“你说说看,初一和初二那天,有哪些人进过书房?”
书童听见有人说话,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便见到一个女子坐在玫瑰椅上,她的身姿慵懒美丽,盈盈的眼波望过来,像隔着重重云雾。
书童一阵头晕目眩,连说话的声音都结巴起来,“奴才……奴才没有特意去记,但想来,总是那几个人。打扫书房的王婆子、送兵书的陈先生……”他掰着指头数着,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大声道,“对了,还有张校尉!”
许清菡感觉抓住了重点,“张校尉是谁,什么时间去的?”
不等书童说话,江飞白便立刻回道:“张校尉是军中的将领,春宴那日,我将他请来府中。到了晚上,他醉了酒,想去书房歇息,我点头同意了。”
春宴是于大年初一开在将军府的一场宴会,为江飞白笼络人心之用。
许清菡的心里骤然划过一丝光亮,她看了江飞白一眼,发现他也正看着她。
他的头发和衣裳都没有干,身姿清瘦地立在一旁。一双黑沉沉的眸子看过来,如静水流深,清贵华然。
许清菡的心神,忽然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