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铭答应得痛快,他是一个极其自大的人,却总擅长在外表露出虚假的谦虚,说,“我随时有空,只是要看lan肯不肯赏脸了。”
说着看向费华修,今天他神色冷冽,没能躲过费华铭鹰一样的眼睛。
把话放到这种份儿上,按常理他不应拒绝。
费敬松开口道,“都是兄弟,说什么赏脸不赏脸的话!”
他今天心情难得不错,人老了,早已对商场的种种不再过多关心,更看重的是家族和睦。
表兄弟两个的明争暗斗他一直看在眼里,以往较少来公司,与他们更是不常碰面,今天爷孙三人终于聚在一起,谁也不能扫了他的兴。
费华修不合时宜的推辞又让他的兴致降到冰点,连费华铭也在惊讶地看向表弟。
费劲松年至古稀,从来都不是位和蔼的老人,年纪越大,反而性格更加偏执。
言辞严厉地逼问费华修,说出口中的“急事”,而费华修知道,外公向来不希望自己与身家普通的女孩来往,泰国那次对他友人孙女的冷落,以及回国后共进晚餐时的突然离场,这都让费劲松大为恼火,他不能再说出和姜桃桃的事,但事情紧迫,他不得不去。
此番做法,在费劲松眼里,是不给自己面子,更不给费华铭面子,辜负长辈的好意,更让家族关系生冷。
费华修歉意地鞠了个躬,转身大步离开。
他从未有过这样忤逆的时刻,可现在什么也顾不得了,焦灼地松着衬衫上的领带时,被身后的怒喝逼停脚步。
“你今天敢出这个门,从今以后,费家就再不容你这个外人!”
费劲松说完,胸腔发出剧烈的咳嗽声。
老人的身体像一只老旧的机器,受到刺激,锈迹斑斑的零件当啷作响,好像随时就会散架。
刚从霍红霞哪儿领略了生死的滋味,身后的亲人也同样重要,费华修脚步走不动了。
咳嗽声不断传来,刚才的一声命令用足了费劲松所有的劲头,被费华铭和保镖搀扶着的时候,更显垂垂老矣。
费华修闭了闭眼,最终,他转回身。
费敬松咳嗽平复下来,他好像连气都没力气生了。
颤抖的手抓紧手机,拨出一个号码,沙哑的嗓子里尽是眼里,“anna,给我好好管教你的好儿子!”
费华修被关了禁足,费敬松的保镖带他去了他母亲家中。
费康娜赶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