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阿瞒,故友来访,何故迟迟不见来接?”
“住口,你是什么人?”正走之时,从门廊中走出一位大汉,怒瞪着许攸,厉声道:“兄长乳名,岂是尔等随意便能叫的?”
许攸挑眉打量着这人,抚须傲然一笑:“吾乃阿瞒儿时故交,如此称呼已有数十年,有何不妥?”
那人噔噔两步下了台阶,眼中凶光闪烁,沉声道:“放肆,报上名来!”
“子廉,不得无礼!”就在此时,后面又走出一人。
许攸凝目看去,这人身穿紫色长衫,身材并不高大,大概七尺左右,细眼长髯,正是许久不见的曹操,只是他怀中还抱着一名婴儿,不复当年的豪迈之态。
许攸一怔,走上前大笑道:“阿瞒,是我呀,南阳许子远,多年不见,便不认识了么?”
“哦?哦原来是子远兄,”曹操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迈步走下台阶,点头笑道:“恕我有幼子在怀,不能施全礼。”
“你我之间,无需如此客气!”许攸上前抱拳,回头瞟了一眼刚刚呵斥他的人,叹道:“只是你这兄弟,似乎有些不懂待客之道啊!”
“此乃族弟曹洪,不知子远,失礼莫怪,”曹操笑着,对那人说道:“子廉,还不向许先生赔罪?”
“哼!”曹洪微哼一声,朝着许攸拱了拱手,大步出门去了。
许仪不以为意,这正是要让他们那些人知道,自己与曹操交情匪浅。
看着曹操怀中所抱婴儿,十分白嫩可爱,问道:“恭喜孟德有后,不知可曾取名?”
曹操狭长细小的眼中露出慈爱之色,笑道:“犬子曹丕。”
许攸称赞了几句,旋即抚须叹道:“孟德昔日有大志,如今膝下有子,莫非便沉沦于天伦之乐,丧志于田舍之中,忘了宏图之志么?”
“子远此言何意也?”曹操微微蹙眉,招手叫来一名丫鬟,将婴儿递过去,请许攸往内堂走去,叹道:“方今朝堂混乱,某不愿与之同流,在家赋闲,以待时机也!”
许攸大笑道:“身居田园,常怀千里之志,如此方为曹孟德也!”
二人坐定之后,曹操问道:“听闻子远在冀州为官,何以又到了中原来?”
许攸问道:“吾闻朝廷征公为东郡太守,又拜议郎,既大志尚存,何以不为国效命,反而赋闲在家?”
曹操捻须叹道:“如今权臣专朝,贵戚骄横,吾性刚正,若去朝中,恐又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