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总之就是个很活泼,对外面的一切都非常好奇的小孩儿,人虽有点跳脱,却又不会没规矩,喜欢跟着叶羲禾,又不会靠她太近,明明是他比叶羲禾大,表现的却像自己才是弟弟一般。
叶羲禾是独生女,从不知有兄弟姐妹是什么感觉,太叔铸倒是弟弟妹妹多,可那人冷心薄情的程度令咋舌,在他身上看不见丝毫长兄风范,所以她也不懂自己应当怎样对待路捡才好,跑来问谢隐,谢隐只笑着跟她说:“要你自己舒服,不必为了别人委屈。”
叶羲禾似懂非懂,但她跟路捡确实相处的很好,两人常在一起玩耍,谢隐又额外买了一匹马,春光明媚、风和日丽,到处都是欢声笑语,这样快活的日子,真希望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独自一人留在京中教学生们读书识字的叶秀才,心态是一点一点崩的。
每个送孩子来私塾的家长都要问一声,说小叶先生哪儿去啦?叶秀才告诉他们说小叶先生去云游了,不知何日归来;然后人家就问,那叶夫人哪儿去啦?叶秀才回答说夫人担心女儿女婿两人上路身边没个长辈看顾,所以跟着一起去了;最后人家问:那叶先生你咋不去啊?
叶秀才怨念极深,我咋不去,你说我咋不去,这不是还得养家糊口吗!
夫人走的第一天,想她。
夫人走的第二天,仍然想她。夫人走的第三天,开始胡思乱想,她在外头会不会遇到危险?会不会生病?会不会像自己思念她那般思念自己?
夫人走的第一个月,叶秀才已经写了绵绵情诗二十首,有感而发的小文章十数篇,其中十份里大概能有一份是担心女儿顺便担心下女婿的,可谓是一片慈父之心感天动地。
叶秀才扒着手指头数啊数盼啊盼,你说这春天过去了,夏天也过去了,都秋天了,怎么还不回来呢?难道真的要等到明年的春暖花开?
那、那今天他岂不是要自己在家里过?!
叶夫人每个月会寄一封书信回来,所以叶秀才知道她们半途捡了个少年,他先是在心里感叹了下夫人心善,随后忧愁不已,这又多一张嘴,他更不能走了,还得多收点学生才行。
这一日,叶家私塾来了位不速之客,叶秀才是见过的,当初上门提亲的正是此人,也是女婿的亲大哥……哦不,前·亲大哥,太叔家的嫡长子,如今官居正四品太常寺少卿的太叔铸。
年纪轻轻便爬到这样的位置,绝不是普通人。
叶秀才有些怕他,毕竟人家是大官自己是白身,且女婿之所以跟太叔家断绝关系,便是因为这位长兄,看他这一表人才、文质彬彬的模样,怎么也想象不出他恼羞成怒赶弟弟离家的情景。
知人知面不知心,叶秀才谨慎极了。
太叔铸好不容易腾出手来可以收拾谢隐,他的确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