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鬼神作怪,几个人神情都些微一变,宋怀瑾了然的道:“看来你们这几日也听说了。”
祈然一笑,“的确听说了,说那观音庙灵验的很,不过咱们都是读书人,又在朝为官,自然不会信什么鬼神诅咒杀人的说法。”
宋怀瑾应是,半盏茶的功夫后,众人到了一处最北面的独院前。
朱赟上前叫门,片刻功夫院门便被打了开。
一张年轻严肃的脸出现在门后,其人身着便装,腰戴佩剑,看到来了这般多人,目光里满是警惕和质疑,“有何事?”
宋怀瑾沉声道:“驿站内生了命案你们可知?我是大理寺少卿宋怀瑾,奉圣上之命办案,你们入驿之时未报名姓,特来盘查。”
明明听到是奉圣令办差,青年却半分不憷,“驿内命案我们知晓,只是这几日我们都在自己院中,驿内人当清楚,命案与我们无关,你们不必在此浪费功夫。”
说完便要关门,宋怀瑾眼疾手快,一掌抵住了门板,“自然不是你说无关便无关,受害者是三品朝廷命官,凶器极有可能是军中陌刀,你们是从镇北军中来,是否带着军中用刀?”
青年松了手,“如何断定为陌刀?”
“自然是我们仵作验尸所得。”
“就算真是陌刀,可我们主人有伤在身,这几日足不出户,又如何伤人?”
“也就是说,你们此番的确带着陌刀了?”宋怀瑾质疑更重,“那你们要交出刀让我们验看,你说你主人有伤在身,也要我们证实了才知,因除了你们自己,只怕无再多人证,而你们虽拿了通行文书,却不报名姓,入住没几日驿内便有命案发生,自然让人怀疑。”
一听要验刀不说,还要验他主子的伤,青年眉眼间生了薄怒,“除了仵作一面之词,你们还有何凭据?我们的通行文书上有镇北军帅印,难道还住不得官驿了?”
宋怀瑾冷笑,“别说只有个帅印,便是你们世子本人来了,也要将该交代的交代的清清楚楚——”
“你——”
“林巍。”
一道清朗的声音响了起来。
青年愕然回头,“主子——”
门外众人也是一愣,而很快,有滚轮滚地的声音朝门口来,林巍叹了口气,转身将半掩的院门豁然打了开,院内景致瞬时一览无余。
通往正房的石板小道上积着一层薄雪,三个如林巍一般装扮的随从正推着个轮椅往院门口来,轮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