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受,而当日此处的地龙,是在晚间发现余鸣身亡后才停的。
她肯定的道:“死者在死前,曾受过寒冻,第一案发之地并不在这屋子里。”
戚浔的结论听的周蔚一个激灵,“不在屋子里?那是在外面?可当时他们来的时候,屋子从内锁着,而死者已被分尸,血还流了一地,若照你所说,凶手难道要在白日杀人,移尸,然后分尸?然后从密室里凭空离开?”
他说完自己都觉得难以解释,“刚才刘驿丞说什么诅咒惩罚难道”
戚浔无奈的横了他一眼,“我是仵作,我只看尸体告诉我的,而你所言,要么是凶手的障眼法,要么凶手用了何种厉害诡计,并非不可解释,也可能是我们还未想到罢了。”
周蔚是与戚浔同时入大理寺的,可他比戚浔还要小半岁,对这个常年与尸体为伴的女仵作,他是又敬又怕,当下不敢顶嘴了。
戚浔说至此,忽而寻出一把薄刃小刀回了东厢,东厢地上凝了满地的血冰凌,尸体被剥离走后,又留下个人形,而血色最浓处,便是四处断伤之地,戚浔拿着刀,一点点将那处的冰凌刮了下来。
整个芙蓉驿的屋子皆是用青砖铺地,青砖虽是坚硬,可若遇到锐器相击,仍会留下印痕,而戚浔刮了四处冰凌,冰凌之下的地砖却都了无痕迹。
她心中有了决断,可在此时,嘈杂的脚步声忽然在窗外响起,与之而来的,还有什么在地上滚动的声音,戚浔狐疑站起,恰好看到一众人从南窗前走过,她辨出宋怀瑾的身影,赶忙迎了出去。
刚出东厢她脚下便是一顿。
宋怀瑾和几个华服男子,簇拥着一个坐轮椅的年轻人出现在了门外,那年轻人裹着厚厚的狐裘斗篷,病容惨淡,瞧着比戚浔还要羸弱,可唯独那双眸子黑极沉极,他波澜不惊的看着她,戚浔心腔里却突的一跳。
“世子,这便是下官说的仵作。”
宋怀瑾语气谨慎,也不知适才经历了什么,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戚浔身上,每个人眼底都有意外不解之色。
祈然忍不住道:“大理寺仵作,竟是个女子?”
宋怀瑾干笑一声,“她在大理寺已一年有余,虽是女子,却如同小子一般干练利落,十分得用。”
宋怀瑾瞟了傅玦一眼,“戚浔,傅世子身边随从的确带着一把陌刀,世子要看你验刀。”
戚浔见果然发现陌刀,先是眼底一亮,可当着刀主人的面验刀,还是有种剑悬于顶之